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告诉自己是否要如此孤注一掷。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算了她也许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自从那天后,林琅脑海里总能看到许多东西,但他却每天都在深刻地感受到自正在遗忘。
烙印在脑海内的千万光景,那是他挥之不去的迷离梦寐,如今等待他的是一团附骨蚀髓的混沌。
“林琅,我听说西辽那边……”
“那些只是小把戏,它们热衷于此,它们喜欢看虫豸们自相毁灭,它们负责于幕后恣意癫笑。”
“它们是指……”
“我们的神明……我不应该失言的。”
林琅语气平静,他刚刚差点抖出一个真相,那个真相对于源梦谣而言或许会过于残酷。
“林琅,你现在想做什么?”
源梦谣询问道。
“重见天日,亦或钻出水面透口气。”
言罢,林琅的身影突然消失。
“对了,你那个承诺还有效吗?如果还有效,晚上可以稍等我片刻,那或许也算是我的心愿。”
风中残留着话语。
他留给源梦谣足够多的思考时间。
接下来林琅只想绕着帝京城的城墙走一圈,就如他在伽蓝城的那天一样。
不过帝京城的城墙之巍峨,可不是沙漠边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族小城能比的。
但他能在伽蓝城远眺大漠日落,尽管那一天黄沙漫天,但那轮红晕依旧灼目。
沙暴不过是为落日蒙上一层薄纱,为其增添几分大漠风情,倒不如说少了这沙暴,大漠日落反倒缺了几分风骨。
帝京城也不差,在这里,这块大陆的中心,他能看到的是,这个大陆的落日。
另一边,武道昭率军来到南沧边关,这里曾是南沧与中州的交界处。
上次他带兵前来南沧,其实带了一点赌博的性质。
那时候他仅仅只拥有一个满目疮痍的中州,他手下的兵力不足五万。
五万人看起来不少,可在当时的南沧,稍微大点的部族就有十万人口。
东拼西凑、缺斤少两的五万人,来到南沧这块儿人生地不熟的地头,估计随便遇到一位部族长老都要好生说话。
这是一步险棋,同时也是他一统大陆的关键一步。
如果他能征服南沧,那他就有足够权威让东桑与西辽重视自己。
如果失败,那便证明天命不属于他。
连四大境中最松散的南沧都搞不定,谈何一统大陆?
中州这块儿地,说好听点叫大陆咽喉,说难听点就叫四面受敌,朝不保夕。
他选于中州起势,便是一条破釜沉舟之路。
中州只可攻不可守,若攻无不克那大陆四面尽在掌握。
反之则必然中道崩殂。
万幸,那一次他来南沧,赶上了好时候,天命在他。
南沧各部内斗争夺第一部族,他横插一脚还得到祖父辈亲族的帮助。
如何同样也是生死存亡之际,他又一次涉足南沧。
但这一次,武道昭不知为何,总感到不详。
宿命之轮向来有始有终,他发迹于此,莫非也要葬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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