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是个寻常僧人罢了,又如何管得了这些事情?
不过,既然这人是正西的乌鸡国国王,他又正好要往西方而去,所以,能帮一把是以把吧。
乌鸡国国王听着唐三藏询问,赶忙道:“师父啊,我这里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虽没有说缘由,但是,闻听这乌鸡国国王这般说,唐三藏也是叹了口气:“陛下啊,古人云:‘国正天心顺。’想必是你不慈恤万民,既遭荒歉,莫不是,因此被暴民所伤?成了这般?唉,陛下,难道,你当初,就没有开仓库,赈济黎民?若当时能悔过前非,放赦了那枉法冤人,自然天心和合,雨顺风调。”
那乌鸡国国王闻言,又是叹了口气,无奈道:“师父啊,当时,我国中仓廪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
“如此三年,只干得河枯井涸,正都在危急之处,忽然钟南山来了一个全真,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先见我文武多官,后来见朕,当即请他登坛祈祷,果然有应,只见令牌响处,顷刻间大雨滂沱,寡人只望三尺雨足矣,他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朕见他如此尚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唐三藏闻言,微微颔首点头:“既如此,那也算是幸事!”
乌鸡国国王一愣,愕然反问:“喜自何来?”
唐三藏笑道:“那全真既有这等本事,若要雨时,就教他下雨,若要金时,就教他点金。只是……”
说道这,唐山站又顿了顿,再次问道:“那陛下又是因何缘由,而身死化魂来?”
乌鸡国国王默然许久,才无奈道:“成也这兄弟,败也这兄弟,朕与他同寝食者,只得二年,又遇着阳春天气,红杏夭桃,开花绽蕊,家家士女,处处王孙,俱去游春赏玩。”
“那时节,文武归衙,嫔妃转院,朕与那全真携手缓步,至御花园里,忽行到八角琉璃井边,不知他抛下些甚么物件,井中有万道金光。”
说到这,这乌鸡国国王有叹了口气,似是想到了那时的处境,幽幽道:“他哄朕到井边看甚么宝贝,陡起凶心,扑通的把寡人推下井内,将石板盖住井口,拥上泥土,移一株芭蕉栽在上面,可怜我啊,已死去三年,是一个落井伤生的冤屈之鬼也!”
这乌鸡国国王那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好好的一个国王,竟是被一个妖道害了性命。
当真是可叹……
“这……”
唐三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算什么事?
他一开始没有想到这国王被那妖道所害,完全是因为,在那中原之地,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如今的人皇虽然只是天子,但是,也是有人皇气运,有人族气运庇佑。
修士,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害国王、君王的。
可在这边,在这西方之地,在这乌鸡国之内……
竟发生了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这可是在西方眼皮子底下,竟还有这种事……
现在细细想来,唐三藏只感觉脊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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