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向来牙尖嘴利,噎起人来更是各种阴阳怪气。
江淮川料定她那张小嘴又要吐出呛人的话,然而她只是问了一句怎么这样。
鲜少见她不竖起刺儿刺人。
江淮川还是那个态度,抬了抬下巴,“饭在那儿。”
温蕴抿了抿唇,两颊的腮帮子微微鼓起。
她磨了磨牙,极有骨气地走开。
自温蕴有记忆开始,她便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因为太瘦小了,看着快要断气的样子,被人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就连福利院的院长都不要她。
最后,是她的养母温暖将她捡回家。
养母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很温暖,也给足了温蕴温暖。
可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温暖身体本就不好,除了要赡养一个行动不利索的老人,还要抚养小小一只的温蕴。
要养活一家三口,十分艰难。
温暖一天打两份工,每天早出晚归。
温蕴不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到温暖时的具体情形了,只记得警察牵着小小的她,站在温暖冰冷僵硬的尸体旁。
温暖是疲劳过度猝死的。
她死后,老人被送入了养老院,温蕴被警察送到福利院。
温蕴从福利院逃了出来,回到温暖留下的小房子,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生活很难。
温蕴经常半夜被饿醒。
饥饿的感觉会消磨人的意志,但她扛过来了,只是后来落下了后遗症——
特别喜欢吃东西。
穿的用的可以省,吃的绝对不能委屈自己。
之前经纪人勒令她减肥,不让她吃饭,她差点和经纪人闹翻。
最后还是经纪人见她吃再多也不会胖,才放开了对她饮食的控制。
温蕴盛了一碗白米饭,蹲坐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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