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瓷朝她走过去,“红桑,发生什么事?”
红桑是一直跟着她的侍女,胆小爱哭,此刻已经哭成了小花猫。
红桑擦着眼泪哭道,“呜呜呜,蔡,蔡嬷嬷被婉妃娘娘抓去了。”
小姑娘眉头一皱,追问,“母妃为什么抓她?”
“奴婢今早跟蔡嬷嬷去库房打扫卫生,婉妃娘娘突然出现,说蔡嬷嬷手脚不干净,偷了库房里的东西,奴婢拦不住,蔡嬷嬷硬是被抓走了。”
侍女哭哭啼啼将事情原委道明,秦瓷陷入沉默。
蔡嬷嬷是母亲陪嫁来的,人品她是相信的,母亲走后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若说是蔡嬷嬷偷库房里的嫁妆,她更相信是贼喊捉贼。
她语气甜软,安慰红桑,“你先别哭,我去找母妃问个明白。”
母亲的嫁妆,还有蔡嬷嬷,她都不会平白让人拿走和欺负。
红桑如同小鸡啄米,“好……”
红桑走后,秦瓷转身朝另外一个寝殿跑去。
“母妃,我来看你啦。”来到殿门口,小姑娘连通报都不通报,直接跑进寝殿。
殿内,婉妃正对着铜镜戴首饰,各种臭美,听到秦瓷的声音心里一慌,不等她藏起首饰,秦瓷已经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她心虚的问。
小姑娘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直入主题,“母妃,听侍女说你把蔡嬷嬷抓了,她犯什么错了么?”
婉妃浑身一僵,脸色有些尴尬的解释,“母妃听说她手脚不干净,怕她惦记上你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所以就把她抓起来了。”
秦瓷趴在她怀里,眼里没有丝毫的泪水,正紧紧盯着梳妆台上的箱子。
诚如她所想,那箱子正是库房里的,因为母亲是公主,所以每个箱子上都有南疆国皇室的标识。
果然是婉妃这个大窝瓜偷的!
她从婉妃怀中钻出去,泪眼朦胧道,“蔡嬷嬷向来忠心耿耿,瓷儿相信她不会偷库房里的嫁妆,不如母妃将蔡嬷嬷带来问话,不然蔡嬷嬷这么大的年纪了,又被平白无故安上一个偷盗的名声,晚节不保呀!”
婉妃沉默了一会,料定那个死老太婆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索性命人将蔡嬷嬷带上来。
很快,一位雪鬓霜鬟的老者被带上来,当她看见秦瓷时,脸色立即激动起来。
“小公主,老奴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偷娘娘的嫁妆!若有假话,天打五雷轰。”
婉妃环胸讥笑,“呵,空口无凭,这只金镯子就是在你房间发现的,你一个嬷嬷,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桌子!”她将早在蔡嬷嬷搜出来的金镯子放到桌子上。
蔡嬷嬷看着桌子,捂着气的生疼的胸口,怒吼道,“这是颜妃娘娘当年赏赐给老奴的。”
她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临到头来却被泼了一头脏水。
“你说是就是了?若是没有证据,那就是从库房里偷的!”婉妃一口咬死。
秦瓷走到她面前,软软糯糯的出声提醒她,“蔡嬷嬷你别激动,我记得你还保存着当年嫁妆的礼单,只要拿出来跟库房里的物品做一对比,就可以洗涮冤屈了。”
她记得蔡嬷嬷每次打扫卫生都有清点库房的习惯,所以只要将礼单拿出来,便可以证明蔡嬷嬷的清白。
“对,对!”蔡嬷嬷忽的恍然大悟,脸色激动的浮上红云,她哆嗦着手道,“老奴还保存着礼单,婉妃娘娘,你若是不相信,就请跟老奴去库房清查!老奴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你查!”
真是人老记性也不好了,她怎么忘了她还有嫁妆礼单了呢。
婉妃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死老太婆还留着礼单!
她端起桌子上茶,一饮而尽,脸色十分不好,“既然你如此坦白,那可能是本宫冤枉你了,来人,给她松绑。”
这本就是她编造的,如今她有礼单在手,她还去对比个毛啊!
秦瓷笑意浅浅,目光落在那两大箱金银珠宝上,“既然蔡嬷嬷是清白的,那母妃是不是应该把首饰还给瓷儿呢?”
婉妃自然是不舍得将到嘴的肉吐出去。
她温柔的拉起小姑娘的手,挤出两滴猫泪,顾影自怜起来,“瓷儿,你知道的,母妃如今三十了,也没有得宠,头上连几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母妃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不应该回报回报母妃吗?你放心,等你长大了,母妃就把这些首饰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她养了秦瓷这么多年,只拿走了库房里的一点东西,这没错吧!
秦瓷收回自己的手,呵呵笑道,“母妃的养育之恩瓷儿定然铭记在心,既然母妃喜欢,母妃就先戴着,以后还给瓷儿便是。”
她非常大方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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