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人心慌乱,病死的人得不到埋葬,被太阳暴晒尸体严重腐烂,恶臭引来苍蝇动物。
秦怀瑾面色严肃,“前些日子突降暴雨,洪水将多各地区村庄冲垮,这些灾民无处可去,据线人报,昨天一个城池已经被灾民洗劫一空,死伤无数。”
城中高门贵族纸醉金迷,高歌载舞,城外百姓却饿殍遍野。
大水无情,最为受伤的还是百姓。
秦厉城捻了捻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对身后的户部侍郎沉声道,“先开仓赈粥,另外统计灾民人数,统一安排营帐,另外跌打损伤和祛风寒的药也都要备足,若是谁不按照规定形式,全部羁押。”
户部侍郎连连答应,“是。”
答应完,他转身就要吩咐下去,皇帝再次喊住他:“另外城门必须严格把控,不得将灾民放进来,若是发现,革职收监。”
有些极端的灾民会烧杀抢掠,并且大水之后,很有可能会出现大疫,进出城门必须严格把控。
户部侍郎脸色凝重,转身去安排。
此时,城墙下的百姓看见伫立在城墙之上的皇帝,立即激动起来,“皇上,皇上来了。”
秦瓷看向城墙下。
一时之间,所有灾民全部跪地行礼,还有的难民高声道,“皇上,我们是您的子民,您忍心看我们在城外受冻挨饿吗?请皇上放我们进城。”
声音一出,引起众人的共鸣。
一名粗壮汉子站出来,拍义愤填膺,“对啊,我们家园被冲垮,皇上不仅不放我们进城,还让我们在城外挨饿受冻,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众人一听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哪能忍,纷纷抗议起来。
城墙上的一名将领听得怒发冲冠,取来弓箭就要射向那几个闹事的。
秦瓷一手拦住他,脆声提醒,“别冲动,他们里边有不轨之人,目的就是想引起民众恐慌,不要上当。”
那几个人口音明显不是京城这一地带的,绝对别有用心。
将领一听,也发觉问题不简单,扔烫手山芋似的忙扔掉弓箭。
城墙下叫声愈演愈烈。
秦厉城往前一步,脸色极为严肃,声音铿锵有力,“朕作为西凉国君,亦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黎民百姓,朕知道你们恐慌,焦躁不安的心情。朕在此发誓,家园会重建,粮食也会管饱!”
龙袍加身,他肩膀上抗得亦是万秀江山和千万黎民。
灾民声势渐弱,其中故意挑事的人见状面面相觑,正想继续激起民愤,此时城门开启。
数百名士兵打头阵,然后火速在城墙下搭好凉棚,一车车的粮食被运出城。
为首的户部侍郎举着大铁勺,慷慨激昂,“今天子施粥,快自觉排好队领取食物以及被褥。”
众人一听,感动的热泪盈眶,急忙匍匐在地上重复“万岁”。
秦厉城站在城墙上,脸色渐渐苍白,一手捂住胸口,额头冷汗溢出。
此时,身后传来靖王的朗笑声,“皇上不愧是皇上,这么快就将难民安抚好了,臣弟敬佩!”
秦厉城脸色一厉,放下捂着胸口的手,转头轻描淡写,“小意思罢了,竟也值得靖王如此敬佩。”
袖中的拳头捏了捏,他又道,“听说秦琛昨日被赵将军夸赞,真不错。”
苦心积虑本想让大儿子被看中,没想到为别人做了嫁衣。
靖王笑容一僵。
皇上还真是毒舌,竟然笑话他。
秦康德站在父王身后,眼睛不善的盯着秦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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