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城勾唇道,“陷害?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男人说话极具压迫,徐顺冷汗淋漓,忍着胆怯道,“皇上,不如去库房清点一下税银和账目,这样也能证明老臣的清白?”
他眼神混浊,却写满认真。
他混了那么多年,做这事之前就会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所以他这边一有异常,手下就会去钱庄取钱把窟窿补上,谁也查不出来!
秦厉城深深看了他一眼,让手下将在场一些不相干的人离开,剩下的人一同前往户部库房。
进了户部库房,士兵开始对账清点银钱。
徐顺则是有恃无恐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还以为他真的没贪赃枉法。
经过漫长的清点,侍卫长拿着账目道,“回禀皇上,账目和库存里的银子差了三十万两。”
徐顺满脸不可置信。
就在这时,手下来到他身边,小声说出事情原委。
说完,他怒目圆睁,顾不上礼仪三两步来到徐彻面前,一脚踹翻。
他面部涨红喘着粗气,“混账东西,老子被你害死了!”
下人告诉他,钱庄里的三十万两银子前脚已经被大公子取走了!
早不取,晚不取,偏偏在皇上查账时取走!
他一口老血喷出来,怒急攻心,直挺挺栽倒在地。
徐彻吓得神魂俱灭。
他自然知道父亲在做脏事,可是郑檀就要被带走了,他迫不得已取了钱庄里的钱,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查账啊!
秦厉城站出来,沉声道,“证据确凿,将徐家人全部羁押!”
侍卫立即将徐顺等人控制起来。
直到门口,徐彻挣扎道,“不行,皇上,我是长公主的未婚夫,你不能羁押我!”
众人差点被他的话恶心吐了。
秦锦绣翻个白眼。
平时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如今遇到麻烦了,才把她当成未婚妻。
真是讽刺。
“你不说,朕都忘了。”
徐彻眼中闪过希翼。
秦厉城微笑,“朕今日就取消你们的婚约。”
接着在少年万念俱灰时,他接着道,“西凉律法确实没规定驸马不能纳妾,可锦绣的夫君决不允许纳妾,一生只爱她一人。”
说完,他对士兵摆了下手势,徐家人被带走。
众人被皇上这一番帅气的操作惊住。
良久之后,秦锦绣含着泪扑到秦厉城身上,“皇兄,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她哭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
秦厉城当即没了刚才护犊子的样,一手撕掉贴在他身上的小姑娘,“起开,弄朕一身鼻涕泡。”
秦锦绣哼哼两声,余光瞅到顾宥弦正笑吟吟看自己,她脸一红,立即别过脸。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这时,国公夫人走过来,手里拿着顾宥弦的披风。
她温柔笑道,“长公主身份尊贵,夜里寒凉,切莫冻着。”
她将披风披在少女身上,认真打了一个蝴蝶结。
秦锦绣嗫嚅,谢谢这句话将要说出口,国公夫人忽然牵住她的手,对顾宥弦笑道,“你说是吧,儿子。”
顾宥弦见母亲打趣他,偷偷看了眼少女,“是,是的。”
全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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