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太医官服,秦厉城盯着男人有些鼓起的胸部,有些怀疑自我。
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怎么胸肌比他还发达?
秦厉城摇摇头,继续脱衣服。
除去洁净的寝衣,秦厉城盯着他不盈一握的腰,再次陷入沉思。
一个男人,腰怎么这么细?
突然,他盯着被白布缠住了的胸肌,有种不可思议的预感……
他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手指颤抖的一层一层解开束胸布。
纱布全部解开那一刻——
他脑袋如同被雷劈了,整个人傻住。
女、女的!?
颜帅竟然是个女人?
他无法相信面前这一幕,闭眼冷静了许久,这才睁开眼。
看着颜帅的脸,他深呼一口气,抬手拆掉他头顶固发的簪子。
三千青丝垂落,此刻她露出真实面容,明艳似火,尽管现在是睡着状态,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此刻的她不像任何一个人,她就是死了五年的颜妃——颜青黛。
……
大雪下了一夜,终于收住,整座百望山一片白茫茫,只要动静大点儿,压在青松上的雪便会坠落。
一大早,贵妇们便围在一起,聊着惊天八卦。
“听说了吗?郑檀被徐夫人活活打死了!”
“郑檀向徐彻索取三十万两银子,徐夫人问她要,她不给,于是徐夫人发疯了般打她,一个不小心直接将人打死了。”
“徐家如今落网,和郑檀脱不了干系,于是徐家破罐子破摔,死也要拉一个垫背,说出郑家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证据,如今四大家族,只剩下两家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秦瓷一字不差听完了。
她看向远处四棵松树,其中一棵倒了连带着压倒另一棵,如今只剩下两棵被大雪压的摇摇欲坠!
就好像如今的四大家族。
前世他们率先投靠新帝,整日无恶不作,将西凉搞得乌烟瘴气,这种蛀虫,必须要拔干净!
否则就像吸食人血的蚂蝗,恶心至极。
“啊——”
一道凄厉的女音响彻云霄,深山的鸟都被惊飞。
秦瓷眨眨眼,知道秦康德的尸体被发现了。
她跟着众人朝声响之处走去。
山坡下,靖王妃狼狈等我坐在雪地里,扶着轮椅哭的多次险些晕厥。
秦瓷站在人群里,轮椅周围溅的到处是血,同时还有沾着肉的骨头,秦康德整个身子只剩下半张脸,结层冰霜,瞳孔圆睁,可以想到他生前多么痛苦无助。
沾着血的爪印一路延伸到山顶。
靖王妃哭的肝肠寸断,良久,她忽然冲到人群中,一巴掌甩到穆嫣然脸上,脸色狰狞,“贱人!德儿不是你照顾的吗?怎么如今他惨遭遇难,你还安然无恙,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穆嫣然扑倒在地乱挠。
穆嫣然痛苦挣扎,“伯母,我也不知道康德怎么会不幸遇难,昨日我将康德送回帐篷就离开了,是您说不允许小女在成婚前和康德共处一室……”
靖王妃一手一个巴掌,“这还是我的错了?一定是你,是你看我儿残废了,没了前途,就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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