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秦瓷,小姑娘穿着喜庆的大红色袄裙,盘坐在贡案之上,眉心点着朱红花钿,圆圆滚滚,如同菩萨娘娘身边的仙童。
他不禁托腮冷笑,“堂妹妹两个月不见,不仅没被虐待,反而又白白胖胖了几分?”
害他星夜兼程查找她的下落,风餐露宿的,没想到她小日子过的如此滋润。
族长战战兢兢站出来,“莫非你是仙童的哥哥?”
秦琛回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表情。
却又没反驳,指着那群士兵道,“不仅如此,外边的士兵都是天兵天将。”
族长竟信以为真,连忙丢下拐杖冲他们磕头。
秦琛无话可说,将目光又落到捂着小脸,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的秦瓷身上。
他拿起贡案上的一颗桃子,轻笑,“当仙童当上瘾了?要不要哥哥回去禀报皇上,给你修个庙宇,让世人都去供奉你?”
说完,他竟然转身就要离开。
秦瓷立即抱住他的腰,急乎乎道,“不,不了……本仙童……本公主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过的提心吊胆,一刻也不想待了,不仅如此,还想堂哥哥想的心窝痛!”
一旁的司叶叶脸上大写无语。
吃不饱穿不暖?
村民都把自家的老虎皮送来给她当坐垫了。
提心吊胆?
是提心吊胆老鼠半夜偷吃她的贡品吧!
秦瓷脸皮堪比城墙,“我盼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堂哥哥,呜呜呜。”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秦琛单手将她托起,嘴唇附在小姑娘耳边细语,“别哭了,哭脏了哥哥的衣服,哥哥就把你丢这。”
他说话间吐着热气,直叫秦瓷红了耳朵,一个饱嗝收了声。
秦琛看着小姑娘红透了的耳朵,犹如那道红烧兔耳。
真想叫人一口吃了。
他抵了抵后槽牙,移开视线到司叶叶身上。
四目相对,秦琛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很快移开视线。
司叶叶挠挠头,总觉得这位哥哥和他的太子哥哥长的很像。
村民在得知秦瓷是公主后,连忙跪地求饶,刘氏夫妇更甚,自扇耳光以求原谅。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众人就要启程回去,临走时,族长非常不解的问,“你不是神女,那为何神花没有伤害你?”
凡事碰到神花的人无不是呕吐,严重的死亡,传闻只有神女才不受其害。
秦瓷看了眼火红色,犹如鲜血的杜鹃花,脆声道,“此花名为杜鹃,是一种有毒的花,闻多了就会让人中毒呕吐,严重的则会死亡,并非什么神花,只要吃了一种解毒草,便会解毒,我也并非什么仙童。”
族长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多么愚蠢。
乘着马车离开时,秦瓷回望这与世隔绝的村落,砸吧了一下小嘴,眼神略显难过。
秦琛单手支颐,“遗憾?”
秦瓷点头,捧着小脸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带走那个做饭大娘了。”
她做饭老好吃了。
秦琛收回视线,得亏这小丫头聪明,会装仙童,不然早就被烧死献祭了。
看着沿途风景,秦瓷忽然扭头道,“对了,那个藏窝点你们有没有找到?那里边还被关着好多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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