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善被弄的满头雾水。
这时候不应该安抚民心,澄清谣言吗?
秦瓷若有所思,“父皇是想借机浑水摸鱼?引鱼儿上钩?”
她已经将靖王的秘密告诉父皇了,父皇定然心里有数。
秦厉城掀开被褥下榻,自豪的揉了揉小姑娘脑袋,“不愧是朕的闺女。”
说完,他嫌弃的甩给忠善一个白眼。
枉他跟着自己将近四十年,一点都不心灵相通。
“皇上,八殿下和顾寺丞来了。”守门的小太监小跑进来禀报。
“传。”秦厉城放下小姑娘,重新躺会龙榻上,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秦瓷也瞬间进入状态,揪着小手帕,眼睛红彤彤,如同小兔子。
就在昨天夜里,八皇兄也遭遇那个蛊主的暗害,险些丧命,章乐宫里的婢女太监也都死伤过半。
而顾宥弦奉命查办这件事。
秦章乐和顾寺丞一前一后走进来。
顾宥弦将自己在草丛里找到的人皮面具交给皇上,然后叙述了一下找到的线索。
最终,秦厉城点点头,奉命他大力查找线索,目光转向秦章乐。
只见小胖墩泪流满面,仿佛害怕他死了似的。
心情好了一点,虽然这儿子蠢了蠢点,但心里还是有他的。
没成想,下一刻他扑到自己身上,鼻涕眼泪糊他一身,“父皇,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还以为你再也见不到我了,父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吃五十个鸡腿压压惊!”
秦厉城:“……”
他颤抖着胳膊抓住小胖墩胳膊,和蔼可亲道,“朕记得你在书院把夫子气晕了?看来咱们要好好叙叙旧,今天你就在朕这抄论语,抄不完甭想吃饭。”
这儿子要是不好好教育,指不定哪天把他气死。
秦瓷见状,怕父皇把火烧到自己身上,默默溜出承明殿。
她可不想被父皇揪着耳朵做作业。
“七公主!”
刚跑出院子没几步,便被顾宥弦叫住。
秦瓷歪头不解,少年解释道,“臣家里开了个戏楼,七公主对在下有恩,如果不嫌弃,可以免费去听。”
“这也太客气了。”秦瓷有些不好意思,“择日不如撞日,等会我就去。”
顾宥弦挠挠头,张口刚想说真实来意,秦瓷打断他。
“别说,我都懂。”
说什么想感谢她呀,不过是想让她拉着皇姑姑一起而已。
唉,恋爱的酸臭味有些熏鼻。
下午,秦瓷拉上被蒙在鼓里的秦锦绣,一路直奔京城刚开的戏楼,名为——欢喜楼。
而两侧的对联分别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秦瓷再次被文科状元秀恩爱的方式酸到。
锦、弦可不就是分别取自皇姑姑和顾宥弦的名字吗。
秦锦绣却愣是没看出来,嘴里还夸老板好文采。
秦瓷拉着少女走进戏楼,迎面看到精心打扮过的顾宥弦,她意有所指道,“顾公子,门前的对联有点意思。”
少年脸红,腼腆道,“这都让七公主看出来了。”
少年怀春,最是纯情。
“哟,这不是长公主和七公主吗?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忽然,二楼的观赏台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秦瓷抬头看去,是穆嫣然和她母亲,还有方明月、靖王妃以及秦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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