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轻飘飘两个字,让洛九离激动得站了起来,声音都跟着大了不少,“什么!跑了!真的假的!”
“师姐,白安师叔真的跑了。”白月从碗里抬起头,瓮声瓮气说,“跑了都快一个月了,师父前些日子才算出白安的方位,然后就带着小月儿下山了!”
听到这番话,再看看眼前的俩师徒,洛九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平复了下情绪,看向白华,“意思是,师叔逃到了京城!”
白华‘嗯’了声,“司命仪盘是这样指示的。”
“他被关在水牢里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就突然逃出来了!?”
天山阁水牢四面临山,周围全是悬崖,下山无路,仅靠一条索道,索道还有专人值守。
如此之下,他怎么也逃不出来才是。
白华,“他哄骗了每日送饭的阿良迷晕值守的人,这才趁机逃出。”
“呵呵。”洛九离想得开,人已经逃出来这么久,急也没用。
她啧啧两声,打趣道:“师祖当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师叔带回去关在水牢下。”
她拍着白华的肩,语重心长道:“老白呀!你说师祖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了师叔从你手里逃出来的事,会不会棺材板都压不住,跳起来追着你打,哈哈哈哈。”
“会!”白月接话,跟着哈哈哈笑,小脸蛋,萌得很。
白华哼了声,吹胡子瞪气没说话。
“行了,逗你玩呢,别瞪我别瞪我。”洛九离陪着笑,亲自为他添满酒,“师叔当年因修炼玄门禁闻…………”
洛九离话音微顿,脑海中一些抓不住的思绪飞速闪过。
“师姐,什么是玄门禁闻?”白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双眸好奇问。
洛九离回神,摸着他小脑袋,“小月儿长大就知道了。”
白月‘哦’了声继续扒饭。
“师叔当年因修炼玄门禁闻秘术害死不少人,如今出来…………”洛九离为白月夹菜,“这么多年水牢之刑,恐心生怨恨,让无辜之人凭白遭殃。”
“哼!他敢!”白华将酒杯重重砸于桌面,长长的白胡子被风吹得一动一动的。
“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年师祖在时他都敢,更何况如今师祖早已不在。”洛九离添了碗汤,“京城这般大,你可知其具体方位?”
“不知道。”白华长叹一声,“这次下山他要真作了孽,为师也难辞其咎啊!”
白华也只是嘴上说着白安不敢,实则他心里清楚。
白安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唯一能管得住他的师父,前几年也去世了。
当今世上,再没人能管得住他了!
“人逃出来这么久,担心也无用,还不如用点心,早些将人找出来。”洛九离宽慰白华,“最近在京城徒儿倒见识到了两庄禁术,只是不知与师叔有没有干系。”
“什么!”白华怒拍桌,气红了脸,“肯定是那个畜牲!动用禁术是不是害死无辜百姓?那个畜牲在那里?为师这就将他捉回去!”
白华说着就要起身,被洛九离拉了回来,“唉呀!老白,你别急,那人神出鬼没的,你现在出去上哪儿找人去。”
她又为白华添了杯酒,“你先冷静冷静听我说,那人也不一定就是师叔,谁也没见他过的脸,还指不定是哪家的败类。”
白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管他谁家的败类,同为玄门中人,他们敢用禁术害人就是不行,我们遇上了也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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