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农村农活儿多,下地劳累一天,当家的累了,我们就想着休息好了第二天再来说这个事,哪知道今天一早我们去大刚家发现人都不在,去何兴旺家人也不在。”
方婶儿说着提了提手上的药包,“这不正好家里老太太腿疾,药只有城里才能抓得到,姚嫂子也要来城里买些东西,我们就一起来了,这两人勾搭成奸的事,我们就想着先搁置下,晚点回去了说什么也要去大刚家说出来的,哪知道就,就遇上了这事儿啊!”
“是哦!造孽哟!”姚嫂子看着已经被盖上白布的尸体叹,“村里女人都羡慕卢听兰嫁了个好丈夫,就是生活再艰难,大刚也从来没让她出去洗衣缝补挣过一个铜板,连打水做饭这些小农活都没让她碰过,跟个小祖宗似的供着,日子不知比她原来在家里被赌鬼父亲非打即骂的好了多少倍,哪知道供了这么久,竟供了个这样的毒妇出来!”
“你们!你们两个长舌妇!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听兰什么时候有过首尾!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何兴旺脸色彻底变得难看。
要知道,在元盛通奸,不止是女的会被浸猪笼,就连男的也会被罚一百大板!
他握紧拳头扑过去就要揍方婶儿和姚嫂子,凶狠模样吓得两人连步后退,幸好边上的官兵及时将人控制住。
何兴旺挣脱不了官兵的钳制,脸涨得通红大声咆哮,“你们两个长舌妇!长舌妇!我们是冤枉的啊大人!大人!都是这两个长舌妇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啊大人!”
相比何兴旺的激动,卢听兰反倒是静了下来,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嘤嘤呜呜抽泣,是来到府衙后难得的安静。
她眼眶血红,眼角泪痕风干。
目之所及——是邹大刚的尸体。
只是浑身依旧无力,趴在地上。
当惊堂木响起,公孙岳问,“卢听兰何兴旺,你二人可认罪?”
她说,“民妇认罪。”
卢听兰被官兵用火木棍强行叉着跪了起来,发丝凌乱,语气虚弱,“民妇要认三宗罪。”
“你个臭婆娘,你不要乱说,不要乱说唔唔唔。”
何兴旺想要阻止卢听兰,却被官兵用布堵上了嘴,唔唔唔不停,挣扎得面红耳赤,青筋根根分明。
“三宗罪!”所有人惊讶。
“与他人通奸和毒害自己相公是两宗罪,她却要认三宗罪!”
“这对奸夫**还做了其他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肃静!”公孙岳拍下惊堂木,围观在外的百姓音量才渐渐减小。
“第一宗罪,是民妇与表叔何兴旺通奸。”
“第二宗罪,是民妇与何兴旺合谋毒害死丈夫邹大刚。”
“第三宗罪,是民妇与何兴旺合谋毒害死卧病在床的婆母。”
卢听兰一连三宗罪,听得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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