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门被推开,徐鸿福卑躬屈膝满脸讨好地进来,垂手侍立,“钱少。”
钱贵一看见是他,拂然作色,当即揎拳捋袖,猛地一脚飞踹过去,“你踏马的还敢来。”
徐鸿福被踹到一屁.股摊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钱贵还不解气,大手一挥,茶几的上鲜花,水果拼盘等等,全部掀翻在地,狼藉一片。
“......钱总,您息怒。”众人恐慌,小心翼翼,不敢上前劝说。
须臾,一通脾气发下来,乏了,才大刺刺坐在沙发上喘气。
徐鸿福跪在地上,双膝向前挪动,抓住他的裤脚,“钱少,您相信我,我这次带了个好法子,一定能好好教训姓陈的那小子。”
闻言,钱贵又是一脚踹过,徐鸿福不敢躲,硬生生的挺了下来,“钱少,您相信陶某这一次,若是要发火,听完再发也不迟?”
徐鸿福满眼巴巴,太度十分诚恳。
钱贵睥了一眼,厌烦地手一扬,“说。”
“小女徐梦佳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这孩子是陈丰的,若是把小女哄来,陈丰就不担心小女,也会不会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钱贵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他布满皱纹的脸。
顷刻,狂笑出声:“好你个徐鸿福胆子够粗的,连本少爷也敢算计,你女儿肚子都六个月居然还敢让本少爷做接盘侠?”
徐鸿福栗栗畏惧,额上渗满了汗珠,他又何尝不知此言一出,会惹怒钱少,但也更加笃定钱少会同意。
因为这一次,陈丰让他丢尽了洋相,两人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他想弄死陈丰的心不比他少。
果然,片刻后,钱贵的声音响起:“你女儿那个死脑筋会听你的吗,你有把握?”
“这个请钱少放心,陶某自有办法。”
“好,就按你说的办。”顿了顿,钱贵突然阴深的一笑:“虎毒尚可不食子,徐鸿福你真是让本少大开眼界啊。”
徐鸿福讪讪笑道,没有接腔,只把这当成一句夸奖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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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徐梦佳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这年头除了快递打电话,谁会还打电话啊?
她有没有网购, 谁给打来的?尽管疑惑,却还接通了。
“......喂?”
“梦佳,爸爸对不起你......”
徐梦佳的心猛然一怔,拿着电话的手都快稳不住了,林笑笑正在专心地给她削苹果,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电话那端,徐鸿福虚弱倒极致,“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逼你,现在我日子不多了,终于后悔了,临时前,爸爸只想看到你健康快乐,咳咳.....”
一席话说得徐梦佳心惊肉跳,脑袋飞快转动,思绪很快捋清,她爸是得了不治之证吗?即将要离他长去了吗?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何况这是生她养她的父亲,血脉相连,她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爸,你,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看你?”
徐梦佳知道父亲已经来了安海市,之前还联络过她,但她都拒绝见面,现在想起来就后悔,自己差点错过亲生父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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