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先走过去,来到一个骑士跟前,此人胸口已经中弹,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大概他临死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死了。
来到另一个骑士身边,他还有气,但已经动弹不得,大口地喘气。
最后一个,还在地上挣扎,想爬走,但也几乎动不了。
“郎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阿黛拉已经来到身边,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抓着李木的胳膊。
“自然是用暗器啊。”
李木现在还不想让阿黛拉看到自己的枪,也就不细说。
“竟然比弓箭还要厉害,难怪卢宽要觊觎郎君的宝贝。”
“阿黛拉,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虽然咱俩是夫妻合伙儿杀人,但是你也该表现一下,交个投名状是不是?
阿黛拉看看李木,停顿了一下。
“好,就让我送他们一程。”
阿黛拉再不犹豫,对着这个人的胸口,一刀下去,刀柄旋转一下,抽了出来。
也不用李木再说,就又走到另外两个骑士那里,一人身上捅了两刀。随后到了一边,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看来她是第一次杀人,似乎还有些不熟悉。不过,第一次就干得这样干净利落,也算是个狠人儿。
李木把三具尸体拖进树林,又检查一边,确认已经死了,才来到阿黛拉身边坐下。
“阿黛拉,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
“我知道,郎君,只是第一次杀人,有些不习惯。”
傻丫头,这事儿还是不要习惯为好。
李木把阿黛拉揽进怀里,两人就静静地坐着。
李木的心情也很复杂,不过他却没有多少激动、惊慌的感觉。甚至比较冷静。
我现在竟然这样冷血了吗?何时变得这么可怕啦?
过了盏茶工夫,阿黛拉挣开李木的怀抱。
“郎君说得对,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卢宽只剩下这三个同伙儿,从今往后,就一了百了。把他们处理掉吧。”
阿黛拉起来,到马上的褡裢里拿出一把锹头,过来牵着李木的手,一同来到尸体跟前。
“奴家去找个木棒来,郎君搜一下他们的身。”
李木从尸体上搜出一些铜钱,三份过所,还有一份状纸。
这份状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来纸上写着卢宽抢劫客商,把货物卖给霍达等几个人的罪状。还列举了卢宽和李木在沙漠中杀了两个突厥人,在三股流驿站那里住宿,然后两人一路同行,卢宽死于野鸡岭,怀疑是李木杀了卢宽的事情。
阿黛拉回来,锹头上已经安装了一截木棒。
李木把状纸递给了阿黛拉。
“你看看吧。”
阿黛拉看着状纸,手不禁抖了起来。
“幸亏我们下手及时,这个状子若是递交给官府,后果不堪设想。恶人先告状,简直死有余辜。”
“好啦,我来挖坑,你把他们的马和兵器收拾一下。”
“郎君说得对,还是尽快毁尸灭迹为好。”
半个时辰后,阿黛拉回来。
“三匹马已经牵到山里放了,由其自生自灭。弓箭、刀剑已经毁掉,扔在一个树洞里面。马鞍砸碎了扔在各处,褡裢拿来了。里面有一些火石、衣物。到时候到别处扔掉。不会留下什么踪迹。”
唐初尚武之风盛行,许多人都骑马,携带兵器。即使文官和文人,也都骑马,许多人都携带武器。民间武器也多,即使发现一些武器,也不会引起人们更多注意。
“好,再挖得深一些,就把他们埋上。”
“李郎歇息一下,奴家来挖一会儿。”
“也好,我也累了。”
李木爬出来,阿黛拉就跳进坑里,继续挖了起来。
看着阿黛拉挖坑的样子,李木不禁想起那天晚上跟武如意一起挖坑的情形。
又是一个一起挖坑的女人,不过这次干的事儿,似乎更狠了一些。
这两个挖坑的女人,今后大概就跟我是一个团伙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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