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之中,充斥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地上隐隐可以看见血块凝结的污垢,
无论是刑具还是铁栏,看起来都锈迹斑斑,地砖之上冒出许多苔藓。
顺着污水遍地的走廊,墙壁之上嵌了几块荧石,光线斑驳昏暗,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最为宽敞的牢房,墙壁之上架有一个陈旧的火炉,巨大的铁夹摆放其上。
一个身材雄伟的男人,耸立在火光之中,身上披着的华贵甲胄,与这里的环境极其违和。
洛坦生得面如刀削,手中一把巨剑插在地上,像是一位英姿勃发的骑士,冷峻的目光正扫向墙边。
一个肌肉发达的老者,此时此刻,被锁链栓在墙上,遍体伤痕,血迹斑斑,看上去凄惨到了极点。
甚至还有几处烫伤的烙印,地上散落了一些火炭碎块。
正是这洛家的大长老,洛启仁!
此时的洛启仁,气息孱弱,奄奄一息,脸上布满了肿块,头发被血污粘在头皮上,
“那小子连天炎宗都避之不及,你这个窝囊废,招惹他干嘛啊?”
洛启仁语气虚弱,没说一句都伴随着重重地喘息声,见洛坦没有回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到,
“这个小疯子手段残忍至极,而且睚眦必报,又有极其神秘的背景,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他纠缠上,都是个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你这个向来行事周全理性的主,这一次怎么就不开窍了呢。
就为了你那个不争气地儿子?”
“老东西!闭嘴!”
总是洛坦的定力远超常人,面对洛启仁不停地揭其伤疤,终于是无法忍耐,爆呵出声!
“啧啧啧,你情绪失控的样子,可不多见啊。”
洛启仁嘴角抽动,露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微笑。
洛坦的脸色扭曲,一股劲风狂扫而来,那把巨大的苍岚重剑,侧斩而来,抵在洛启仁的面前。
像是一把随时斩下的大闸刀,洛坦目似凶兽,恶狠狠地出言到,
“老东西!信不信我杀了你!”
“呵呵,洛坦,我活的岁数也够了,难道还怕死不成!”
洛启仁艰难地抬起血迹斑斑的透露,惨淡一笑,
洛坦气哼哼地把重剑从墙中拔了出来,扔到一边,盯着洛启仁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儿天资卓越,他的母亲又有阎罗宗的背景,他本有大好的前途………”
洛坦双拳攥紧,可以听见骨节碰撞的清脆声响,
“可那个小邪物的手段,竟然如此残忍!断他一臂,毁他面容,让腐蚀性的毒气侵噬他的灵脉!他一辈子都无法踏入灵魁境界了!”
这个痛苦万分的父亲,铜牙几乎咬碎,额头上有青筋暴起,愤恨至极!眼神趋于疯狂,
“我定然与他不死不休!我要让世人知道,我洛家的天骄,不是谁都可以折煞的!”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
一阵狂肆的怪笑突然响起,在洛坦和洛启仁惊异的目光之中,大股浓稠的毒气,向这一间牢房中涌了过来,仿若滔天山洪。
“洛老狗,是谁给你的脸,能说出这种哄堂大笑的话来!”
森然的声音从浓雾之中穿透而出,在毒瘴的深处,亮起一对猩红的眸光,幽灵一般的身影在其中飘忽不定。
“依我看,你那宝贝儿子,就是纯纯废物一个,除了逞威风、耍心眼,一无是处!”
“他那点天赋,还不如他姐姐的一口痰。”
毒雾中的话语难听至极,语调幽怨低沉,一股危险的灵能波动,从里面游曳而来。
洛坦脸上变成了猪肝色,却依旧矗立在原地,挺拔的身躯周围,出现一圈坚韧无比地风旋,将那些诡异的魔毒格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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