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了不知多久,那白发老叟这才睁眼,瞧了一眼王旦枭,有些讶异,嬉笑道:“小褚淼,你不是从藏经阁净身出户了吗?为何还带着一个手握经珠的小子?他不会是你师尊新收的弟子吧?还得到了经珠。”
“啧啧啧!你师尊这是在故意气你,要是我肯定气不过,早把他胡须都给拔光了。”
褚淼脸上无数条黑线缠绕,没回答老者的问话,再次说了一遍:“觉老,劳烦您替这小子开启阁门。”
老人这才慵懒起身,不在嬉笑,懒洋洋说道:“真是一点也不风趣,和你的师尊一个臭脾气,没意思,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跟我来吧。”
“嗖~!”那老叟脚尖轻轻点地,身轻如燕,如风一般,片刻就消失在了原地,还好有褚淼负责带路,不然王旦枭肯定得在这阁楼林立的宫阙之地迷路不可。
这里占地极为广阔,王旦枭走了许久,依旧未看见第二间天字阁,依稀对比一番,一间天字阁,大概就有一个灵器坊那么大。
使用一间天字阁的人数最多不超过十人,这得是多么奢侈,像灵气坊那么大的殿堂,容纳上万人都还觉得空余极多,要是在这天字阁修行,定然不会受到他人打搅,就是光明正大的取出天木页,应该也不成问题。
一路疾行,两人终于赶上了老叟脚步,他站立于一间天字阁前,睡眼朦胧,显然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老叟打个哈欠,朝王旦枭问道:“你们也太慢了吧,小子,你要在这待多久?”
这天居阁的阁门异常沉重,且其上还笼罩着丝丝黄泉气,除了老叟能将这阁门打开,宗门内还真找不出第二人了,同时这老叟也算是天字阁的管理人,不仅进天字阁需要他,出天字阁自然也要。
询问王旦枭何时出阁,那时他也好给王旦枭开阁门。
王旦枭笑脸相迎,得给这老叟留个好印象,说道:“回觉老,小子只用一天时间。”
“才一天!行吧,看在你小子还算有礼貌的份上,加上是藏经阁的弟子,破例为你开一次阁门。”
只要期限低于十年的,老叟一般都不会理会,十年也才够他打个盹,再短他就受不了了,睡梦之中,还得起床给别人做牛做马,他可做不到。
老叟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再次说道:“对了,你是拜了藏经阁内的哪个家伙为师尊?可千万别拜吕正小子,别看他一本正经,心黑着呢!”
一提起吕正,老叟此刻一脸的苦楚,仿佛吕正欠了他数百万仙石未还一般,对吕正十分痛恨。
王旦枭回答道:“他们都不是我的师尊,我的师尊的老阁主曲天任。”
“什么,是那个老家伙?”老叟也知晓曲天任多年未归,一定是他的那些弟子们擅作主张,帮他又收了位弟子。
“看来你小子很不一般啊!”老叟那朦胧双眼突然变得雪亮,在王旦枭身上扫视了片刻,并未发觉丝毫异常。
想来能做曲天任的弟子,定然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对王旦枭究竟有何长处,老叟起了些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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