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鸿哑然,陆钧在一旁也听明白了,这胡家粮铺的应该是当今太后的家族产业。
可他毕竟生长在现代社会,封建余孽早百八十年前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什么皇帝太后在他眼中甚至还不如个普通人。
脑瓜一转瞬间就想出个主意,于是嘿嘿怪笑着问刘瑞:“既然如此,我这里倒有个简单直接的办法,只是不知道刘县令有没有一颗天大的胆子?”
刘瑞面无表情板着脸看了陆钧半天,忽然咧嘴一笑,般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小生不才,却也不知什么叫胆大包天,还请陆兄教我。”
一旁仲孙鸿也摇头笑道:“陆疯子你着却是小看人了,这倔驴求学时就是儒法并修,所以向来不为夫子们所喜,偏偏又是一幅硬骨头,连天都敢捅个窟窿,否者以他才华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他们两人分明已经猜到陆钧想要干嘛。
春秋法家有言,“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且“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
陆钧赧然一笑,没想到这看起来一幅弱受模样的光杆县令居然也是个狠人。
“不知刘县令可知这胡记粮铺粮食都存放在何处?”
.........
夜半时分,天空中的月色被乌云掩盖,槿州城内一片昏暗。
一间府院门口,鬼鬼祟祟摸来了四道身影。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好时机。”摇头晃脑瞎说了一通,随意罩了块破布在脸上的陆钧向一旁同样打扮的帮凶们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脚踹向了紧闭的院子大门。
院门里面手臂粗细的门栓被他生生一脚踹断,伴随着“哐”地一声巨响连院门也飞出半扇。
“这门也忒不结实了......打劫!本王乃是田化山屠活人陆阎王!识相的给我通通抱头蹲下不许动!”
一旁的母夜叉三人虽然看不懂陆钧前面一通乱翻白眼是何含义,但见他撞进门去也都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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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非常时期,粮食比真金白银也只是相差仿佛,院内当然少不了护院家丁守着粮仓。何况陆钧等人弄出如此大的阵仗,登时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也不知从哪噼里啪啦钻出了一二十号人,拿着刀枪棍棒喊打喊杀就朝几人冲了过来。
只可惜这些人大都是些泼皮无赖、地痞流氓,哪里是四个“悍匪”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躺了一地,唯有三个四肢粗短的卷毛壮汉,拿着长刀口中咋咋呼呼进退有据,迂回合击之间竟逼的邹老头子手忙脚乱。
“老头你行不行啊?”
陆钧最先空出手来,但他缺德冒凉水也不上去帮忙,反倒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
“别废话!快来帮忙,是匈奴银狼帐下的好手。”
陆钧看邹老头子说的郑重,赶忙上前逼开一人。这匈奴人不知陆钧一身怪力,拿着刀就来和屠戮硬磕,结果刚一交手,长刀就被屠戮卷飞。
但他失了武器不仅不退,反而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瞪着血红大眼又扑将上来,带起的恶风中一股膻臭味熏的陆钧直泛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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