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腰有洞,洞内有人。
准确的说来,这个人不算人。一个木头人,没有头,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正在一个木头脑袋上挖着眼珠。
而这个木头人的屁股底下,坐着的正是自己被佐佑男弄坏的脑袋。
突然,洞穴外脚步声想起,木头人手中的刀却丝毫没有停顿,一刀接着一刀在自己手中脑袋上刻。
无论是谁,猛然看到一个人没有头的人,自己拿着一把刀刻着脑袋,都会吓破胆。
可偏偏门口有人大笑出声来道:“哈哈,支别离,换脑袋呢?是不是没眼睛看不见,要不要我帮你挖两个鼻孔出来?”
支别离冷哼一声,腹腔发出声音道:“黑龙,你要换脑袋,我可以帮你!”
浑身贴着符箓的乡下汉子,双臂缠满布条的男人,带着黑铁头盔的壮汉,三人依次走进洞来。
“发生了什么事?”乡下汉子听见支别离的语气不对,问道。
“丫头片子上山了!”支别离有点气郁,手中的刀有些不稳,险些划了脸。
“无极门?”
“嗯!”支别离把没有雕刻好的脑袋,慢慢装在脖子上,不停的调换位置,卡住,脸却朝着背。
“一个人?”
“是!”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知道支别离为何火气这般大。黑龙皱着眉头道:“她这是找死!”
“她可说了,命令我等山下等待,不必替她收尸!”
黑龙闻言顿时燥了,骂道:“小丫头片子主事,果然靠不住!”
支别离猛的一拧脑袋,拧到正面,正好看着黑龙嘿嘿笑道道:“你在质疑父神的决策?”
黑龙噤声,脸胀的通红。
乡下汉子白杨一吹面前的符箓,露出猩红的眼睛道:“你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更没这个胆子!”
支别离,嘎吱吱用力晃动脑袋,看着三人道:“她若死了,可就好玩了。这丫头片子,黑木瞳当时为了她,可是屠了全族,若他真发起疯来,嘿嘿…………!还有,这次任务失败,父神的责罚也少不了!”
黑龙和白杨顿时面露苦色。唯有铁头带着黑铁头盔,看不清表情,露出的两个黑色鼻孔喘着粗气。
“那丫头片子为何这般做?为什么突然改了计划,还是她另有计划?”乡下汉子皱眉看着木头人道。
“你别问我?现在是佐佑男一个人上山了,你们说咋弄?”支别离当然不会说,他一摊双手,看着三人苦愁表情,心情还有些愉悦。
“唉!”白杨略想了一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父神料事如神,你说,现在这般情景会不会在他老人家意料之中!”
剩下三人,眼神顿时一亮。
“立刻禀告上去!”白杨缓缓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做板凳要有板凳的觉悟!”
支别离点点头,看着黑龙,铁头道:“你们怎么说,怎么做!我同意!”
他二人点点头。
铁头蹲下,白杨将双手放在铁头的黑铁头盔上,凭空闪起一道咒文,猛然真气灌入。
铁头的猩红双眼顿时一片死鱼白色,嘴巴张的极大。
符文载着消息一闪而逝。
无极山脚,草堂镇。
这里原本就是一处荒地,求道的人多了,不知何人开了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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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供人歇脚喂马喝水。后来人再多了,就有饭馆,旅店,也就有了买卖,慢慢的什么也都有了,也有了草堂镇。
有人笑语,世间本无草堂镇,奈何山下皆众生。
但,今日的草堂镇似乎格外的热闹,人马车流,将一辆四人宽的马车堵的动弹不得,马夫是个官差,在车上大声叫喊:“都让一下,让一下,官差办案,快快!”
一片喧哗沸鼎声中,人拥人挤,马车动弹不得。那官差正要破口大骂,看见人群之中,一人背着一把大刀,旁边跟着两人,一眼便知是江湖人士,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辆马车看,旁边那人还将手摁在了刀柄之上,好像准备随时抽刀。
官差迅速环顾,又发现不少江湖人士盯着自己。只能跳下车来,拉着马缰,自己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拉着马缰道:“让一下,让一下,官府救人,借道借光,都让一下,让一下!”他路过那拿刀大汉,直视前方,仿佛未看见一般。
又挤了数十米,眼前一个医馆,高悬梁木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字“济世堂”。
那张衙役大叫道道:“黄神医,救人,救人!”
与此同时,济世堂内的一处偏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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