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梅长苏才堪堪反应过来,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牌,“难道这个常忠是?”
蔺晨摇了摇头,而后扭头看向梅长苏,“不知道,或许是常将军的后人,也或许是当年“忠勇军”的一员,不过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当年那场大战的具体经过吗?”
梅长苏闭上双眼,缓声道:“当然知道,当年赵老将军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大大拉长了两国联军的补给线,最终探得两国联军粮草囤积之地,这才派出常将军率领“忠勇军”前去毁其粮草,谁料常将军率军赶到之后,迎接他们的却是两国十万大军,眼见退无可退,常将军只得率领“忠勇军”不顾生死的冲向十万大军后方的粮仓,虽然侥幸毁掉了联军粮草,可是经此一役,常将军和他的公子生气不知,“忠勇军”也就此消失,实在是可悲可叹。”
“是啊,三万将士舍生忘死护国卫民,却落得如此下场,的确是可悲,不过难道你就不好奇?两国联军是怎么知道赵老将军会偷袭他们的粮草?要知道当年就连和他们对峙的赵老将军都没有看出两国联军少了十万人,若是没有提前准备,他们怎么可能瞒得过赵老将军?”
梅长苏冷笑一声,“你说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无非就是有人通敌卖国,向两国联军通风报信罢了。”
“你不想知道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吗?”
梅长苏面色怅然,“知道了又如何?“赤焰”“忠勇”这是何其相似,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讨回公道。”
蔺晨眉头一展,“所以啊,你多了一个战友,不同的是你们选择了不同的人,不过我感觉这个常忠似乎比你更有眼光。”
梅长苏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做到了火盆旁。
蔺晨也坐到了梅长苏对面,“常忠对你的谋划并无冲突,你可以放心了,不过你这个弟子,你可了解过?”
“长恭?”梅长苏神色一动,看向院中正在练武的那道身影,“誉王当初送他过来的时候,我的确派人调查过,只知道他的父母多年前前往北地至今未归,而他和誉王相识也是巧合,并不是誉王特意为之。”
蔺晨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那孩子的确是誉王机缘巧合之下才送到你这里来,恐怕就连誉王都不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
“哦?难道长恭的身世不同于常人?”梅长苏好奇的看向蔺晨。
“你可知道,五十年前那场发生在大渝的政变?”
梅长苏点点头,“五十年前,大渝是慕容皇族,和高氏将门共同掌控,本来两族一直相互联姻合作无间,大渝也因此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国家,可是后来大渝太子突然暴毙,皇帝慕容冲大怒,下令彻查,结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高氏一族,结果大渝皇帝趁高氏一族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派出大渝“皇属军”包围了高府,不由分说的破门杀入,整个高氏一族上到老族长高闵,下到五个月的婴儿,甚至连仆人丫鬟都无一幸免,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大渝军队遭到了清洗,军力直线下降,因此我大梁才得以趁机发展壮大。”
说道此处,梅长苏不由叹息一声。
蔺晨知道梅长苏又一次想到了心中的痛处,也无意在提往事,而是开口说道:“的确如此,可是当初高氏一族在军中威望无两,不知多少人曾受到他们恩惠,所以还是有幸存者逃出生天的,当初一名皇属军的小队长,就是因此放过了一个怀抱婴儿的丫鬟。”
梅长苏点点头,而后问道:“莫非长恭就是那个幸存婴儿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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