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开点了点头,不说话,似在隐忍什么,两个作戏高手的碰面,就这样结束了。等人走远了,秦云开才摊开了手掌,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药丸,收好,有玖儿想知道成份不难。
一想到那个小人儿,秦云开柔和了眉眼的同时,胸口也堵了起来,他这身份,这身份身边的人,这身份身边的陷井确实令人厌烦,难怪她一直游离不愿靠近。自己也不耐烦应付了。
胸中不快,那席间便不太想回去,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位置,呵,他居然来到了这里,自打十二年前他从此处跌落,这个地方他便再也没有来过。
谁愿回到恶梦开始的地方,不过,那种感觉他现在没有了,他已经重生了,他已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了,而且站到了更高的位置上,已无所畏惧了。
一个翻身便上了在儿时记忆里高大的假山,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他记得上在有一个凹陷的很深的地方,正好隐藏他的身形。
当年把他推下的人便是藏在那里,两世他都没明白到底是谁的人出的手,现在他藏在那处瞧瞧,躲会现实中的纷争。
他上去没一会,便隐隐传来了说话声,听不太真切,可是已经打扰到他了,不由皱了一下眉,此处是很偏僻的,他小时候性子孤僻才爱到这些地方来玩,今个宫中有宴会,不应该有人出现才是。
“德全啊,就是这里了吧。”运功去听,这声音他熟悉,是父皇。
“是皇上,就是这了。”明显两人的脚步近了。
秦云开摒住了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那个叫德全的是个高手,平日别看他总是躬着个腰,看着是个胆小的,前世在护架时,才显露过那么一二。
“唉,我都觉得我当年太狠心了。”站在假山下的秦皇叹了一口气。
“皇上,您这不也是为他好吗?”德全劝解。
“好?我自认为的好罢了,好好的一个孩子,让他残了,任谁都不会觉得好。”
话音未落,秦云开差点破功,幸好他有两世的忍性,才稳住了自己的阵角,德全耳朵微动,四下寻了寻,又看了看,才往下接话。
“这不是都治好了吗?”
“治是治好了,可终是伤了他,我听璋儿说,那孩子醒来时,双目中的绝望让他心碎。”此时的秦皇已不是秦云开所了解的那个父皇,只是一个老父亲在絮叨过去的事。
“太子是个有仁心的。”德全明显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或者说是执行者。
“确实,否则当初也不会设计他,让他心中有愧,对云开好。”
这回什么事都解释得通了,为何太子大哥会误会是自己给他顶了障,原因便是在这了。
“皇上确实为了三殿下费了不少心。”德全安慰来安慰去,也就那么几句话。
“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的娘啊。”秦皇也不需要人安慰,只有在这种地方,他才能把自己内心深处的苦闷道出那么一二。
“若不是当年我执意带她回宫,我的云儿也就不会死。”德全也懂,静默下来。
秦云开皱眉,前世他听到的故事可不是这样,这位被人刻画的可是一个好色的角色,而他的娘只是一个牺牲品,真假嘛,他信这个,那群人从未把他当人看,怎会有真话对他说。
“本以为我与她两情相悦,就不该分开,以我的身份护是住她,却不知我身边才是最危险的,云儿啊,想来你也是怨我的吧,否则,这么些年,怎就不曾入梦呢?”
秦云开随着那声呼唤,情绪平静了下来,脑子却有些乱,完全不能思考了。
“你不回来看看我,怎也不回来看看孩子。那孩子如同你一样,太过善良了,在这里他难以生存,不得已我才疏远了他,我不想又因为我的宠爱再又失去他。云儿啊,你是懂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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