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不由开始四下寻找，转了一圈，目光又落到了秦云开身上。“告诉我，他去哪了？”
“谁？”秦云开一头雾水，可他能感觉出，林玖的状态不对，非常不好，扶住了她的双肩。
“老和尚，疯和尚。”智痴两字不属于他，他只是她的老和尚，疯和尚。
“玖儿，玖儿，你怎么了？”一听她在寻那个已死了好多年的人，秦云开更觉得异常了，试图唤醒她。
“你告诉我，告诉我呀，他在哪？”林玖整个人处在一个奇妙的状态，似回到了老和尚刚离开她的时候，那种迷茫，慌张，不可置信，还有孤单。
“玖儿，玖儿，听我说，听我说。”秦云开曾听说过，人一旦迷了心智，必须抓紧时间唤醒她，否则，便会真的变成痴傻。
他不能让她变成那样，不允许她变成那样。“老和尚，疯和尚，他死了，死了。”
“不，不，你骗人，骗人。他没有死。”与前世一样，林玖根本不接受这个结果，用力推开秦云开，试图再去寻找。
“玖儿。”秦云开怎可能放她走，禁固住了她，大声呼唤。
“你是谁？”林玖被这人晃得有些眼晕，开始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脸上。
“玖儿，是我，秦云开。”秦云开放轻了声音，她刚才是这样叫自己的，想来是记得他的。
“秦云开？”林玖努力回想。
“是，我，秦云开。”见她安静了些，缓缓得把她抱进了怀里，林玖有些木然得靠在他怀中，真实存在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让她慢慢开始清醒。
“秦云开。”
“我在。”
“老和尚，真的死了吗？”林玖这回问的很平静，可平静的同时泪满了眼眶。
“他，真的死了。”秦云开轻抚她的背。
“他只是离开了，对不对？”林玖已正常了，正是因为正常了才悲从中来。
“不，他不是离开了。”秦云开直觉不能用离开来形容疯和尚的状态。“他死了，玖儿，记得吗？是你亲手葬了他。”
“他怎么就死了呢？”林玖泪奔，这个地方，为何不早一点出现，发现了，她就可以想办法，让老和尚那丢掉的魂魄回来，或把这里的送过去，总好过他神智不清得活着。
为什么不早一点，不早一点！
“玖儿，他死而无憾了。”秦云开不知如何安解释。
“胡说，你怎会知道。”林玖的悲痛来得极为强烈，完全不能自抑，这时秦云开才发现她在哭。
“玖儿。”秦云开心疼不已，抱紧她不知如何去安慰。
“秦云开，老和尚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林玖终放声大哭。
“玖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玖儿是多坚强的一个人，秦云开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发泄，他是不清楚原因，却也希望她能不再那么压抑自己。
许久，林玖终才止住了这崩溃的情绪，在秦云开怀中，抹去了最后一滴泪水，自嘲。
“没想到，这泪水居然晚来了这么多年。”
前世老和尚走时，她没哭，今生疯和尚走时，她也没哭，几乎都是平静得接受了这一切，然后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
现在，居然只因可能存在的一个泡沫，引发了如此大的爆发，倒真是难得了。
“玖儿是性情中人。”见她止住了悲伤，秦云开也好过了些，略松开她一点，低头去看她。林玖用手去捂他的眼。
“别看，我哭过的样子一定很丑。”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丑就丑吧，总好过玖儿心中不舒坦。”秦云开轻柔得握住林玖的手，拉了下来，她刚才状态不好，不看到她的模样，他不放心。
林玖不愿，刚想躲，可遇到那双满是担忧的双眸，不禁止住了动作。
“玖儿，你吓到我了。”见她虽痛哭过，双眼也因此有些红肿，可眼神已清明了，才放下了心。
“对不起。”林玖抱歉，这些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时对她的冲击太大了，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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