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秦云璋是不懂,可听得出他的不对劲。
“好了,大哥,这不都好好的吗,来喝酒。”对他执意不说,秦云璋也不勉强,兄弟俩开始交杯换盏,很快,从没醉过的秦云开第一次醉了。
醉了之后的秦云开不吵也不闹,只是盯着一处发呆,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虽想不起来,是什么不能说,可他仍死守着。
秦云璋有些不懂他的状态,说是醉了吧,这模样不太像,没醉吧,这样的三弟是他没见过的,最终秦云璋只得把他扶上床,见他闭了眼,才离开。
等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酒醉心明的秦云开睁开了眼,瞪得大大的,想忍去眼中的湿意,只是可惜他做不到。
两世他吃了不少苦,哪怕前世那么难,那种逆境,他都没有哭过,可此时他却有些忍不住。
原来他的幸福曾是那样的触手可及,结果却让他亲手给断送了,胸口处又开始不能呼吸,抓住被子朦住了头,无声得呼唤玖儿。
似只有她的名字才能让他活着,他告诉自己,只能怀念,忏悔,痛苦这么一次,否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在第二天,不放心他的秦云璋再一次到来时,他的三弟已恢复了正常,可莫名他就觉得这个弟弟有了变化,似乎变得更冷漠了,更不近人情了。
天牢里发生了什么,外界的人自然不得而知,秦云开的布局已开始发挥效应,既然他要走了,许多隐患能处理的当然就要处理了。
首先漫起了一种很神奇的流言,在刚开始时只是支言片语,含含糊糊的,可过了这么几日后,便开始发酵,想找到根源,已经来不及了,更别提制止了。
而这个流言自然是与秦云开有关的,秦皇如此不待见他,本就猜测纷纷,如今竟有‘知情人’透露,他的生母,原本是前朝的血脉,这一下便都解释得通了。
一个前朝血脉的皇子如何能继承大统,甚至都算是污了皇家的血统,前一句可提,后一句不可说。那不是指责当今圣上吗?
对于那个美人,知道的人还是有一些的,想来那位也是朦在鼓里的,不能说不可说。
事一传出来,三殿下的名声算是彻底没了,也彻底与那个位置无缘了,哪怕早对前朝没任何印象了,可任谁心中都隔应不是。
这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与看法,而真正有切身关系的几个表现则不一。
最高兴的莫过于二皇子秦云弈了,不管这事真与假,对手确实下了一个,且那边的一大助力也算是彻底折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太子秦云璋,他完全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那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三弟的生母,他几乎都给忘了,只记得云开是自己的弟弟。
甚至有的时候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同胞亲弟,这定是有人在用那个死去的女人做文章,想到了三弟为自己做的一切,便有些坐不住了。
急急得入了宫,而宫中的秦皇,却是最震惊的一个,云儿的身世知道的人很少,宫中除了自己,便只有那个孩子了,而宗政一族的人,他可不认为他们会做这种蠢事。
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孩子自爆了,目的很简单,想引出那些人,一除后患,虽说那些苍蝇不成气候,而也总很讨厌。
万一在某个特定的时候,用云儿的身份做些特定的事,他的爱子布局的大事,不受特定的影响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孩子就……
唉,他真的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没用,没护住云儿,甚至都不算护住了他们的骨肉,到了如今还要孩子舍去一切来成全他。
真真的惭愧,懊恼之时,长子进了宫,作为以后的最大受益者,品行也还算端正,秦皇觉得这件事也可以不瞒他。
就这样,秦云璋的头上炸开了一个响雷,之后便是对三弟更大的愧疚,可事已至此,除了努力往三弟的希望的方向发展。
别无他法,只得装作淡定得去处理,该处理的事情,而真正淡定的人,便是穆知玖了,倒不是她猜到了什么,而是这种事,一般不空穴来风,也一般不会传播得这么快。
且还是关于一个皇帝,一个前朝,一个皇子的事,皇家的脸面不是那么好撕的,除非是他们自己个,那问题就来了。
这个自己会是谁?凭着谁获利谁出手的方向去猜,在这明显不适用了,那人没那么蠢,打了秦皇的脸,果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再看秦皇,这风刚吹了一天,居然魏然不动,除了是实情外,怕也是有目的的,也是知根知底的。那么这事传出来,到底是欲意何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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