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心为民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亏她没有看错他,不枉她放他进来一场。
梅不悔不由深深得点了点头,这时才醒悟,自己一直担心的几大要点到了这位这,就完全不算是个事了,暗笑自己太操冤枉心的同时,对这位的敬意又上了一层。
这眼光,这能力,还有魄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却忘了,这人在八岁时便忽悠了他,一直忽悠了九年,而不是一直就是这么大。
心重新放回到了肚子里,自然该告辞了,临走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的记帐方式不同,他能看得懂吗?”
“嗯,让钱修才帮他解释吧,两人认识,应该好交流。”不错,就是钱修才,曾任丰城太守钱大人的儿子,离家出走的那一位。
他兜兜转转来到这雍州扎了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也证明了自己可以存在的价值。
“那小子不错,确实可用。”梅不悔今年四十多岁了,叫一声小子不过份,却从没把林玖当过孩子。
梅不悔是在辰时中等到秦云开的,本想上门去拜见,想了想又忍住了,在雍州可不行在京城的那一套,只要他把事做好了,便问心无愧了。
“参见平王殿下。”暗叹这位殿下也是个人物。
“梅大人,免礼。”秦云开仍是一身常服打扮,这种衣服穿久了,那亲王正装越发不想碰了。
“不知平王驾到,招呼不周,还望见谅。”许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短短九年就可以完全改掉的,特别是在见到如此高的身份之人时。
“看来你是真的梅不悔,梅大人了。”秦云开笑了起来,如此正经八百的官腔,似好久没听到了,倒不是怀念,只是觉得别扭。知府,县衙的那几个,说话才叫一上痛快。
“啊?”梅不悔有些懵,随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下感叹,自己确实没有玖公子看人看得透啊。
“梅大人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是自愿的吧。”见他明白了,秦云开也不客气,一句话便表明了自己对雍州官场的了如指掌。
“不悔到这雍州来,是自请的。”当年这位年纪尚幼,怕是不知原委,却不知秦云开已打听得一清二楚,否则也不敢单枪匹马得走。
“能说说吗?”他知道,不代表别人知道他知道,适时得展现出好奇,方能更好得去了解一个人。
“这……没什么好说的。”梅不悔没想到这位一上来不谈政务,扯起了这些家常话来。
“九年前的雍州可不是这样,九年后的雍州让人刮目相看,梅大人不要太过谦虚了。”秦云开轻叹,还是刚提起来的一批人爽快。
到了这份上,什么都没必要收着藏着了。
“平王殿下高看下官了,不悔九年来,在这雍州能做的不多,只是报着一颗对故土眷恋之心,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梅不悔不无感慨,当初来,可没想过会是这样。
“梅大人,是雍州人?”这是秦云开不知道的。
“梅家祖上,对雍州有特殊的情感,算是第二个故土了。”梅不悔的解释让秦云开心中闪过一丝什么,可是太快了,却没能抓住。
“那就难怪了,梅大人与众不同了。”这种解释是合理的。
“平王殿下,这雍州的政务……”梅不悔主动提起了该交待的东西。
明明这人笑眯眯的,也好说话,还年轻,可只是坐在那,他便有些经不住,想站起来,想垂首听命,这是许多年前在京城见皇上的感觉,莫非只要是龙子龙孙,都会有这种气势与气场。
“这雍州,梅大人管理得很不错,我一个闲散王爷,管不了这些的。”原打算就是用上这么一批为国为民的人,如今有现成的,还去操那些心干什么。
“不可。”梅不悔惊得站了起来。
“梅大人莫急。”对上这样的官员用起来放心。“本王是王爷没错,是皇子也没错,可正是因为这身份,反倒做不了梅大人做的这些事。”
“平王殿下。”梅不悔略有些激动起来,被如此身份之人肯定了自己的能力,是个人都会高兴,而且干劲十足。“那税收这一项,殿下可要过问一下?”这事是一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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