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倏地睁大双眸,满是疑惑,问道:“妹妹何出此言?”
宁妃道:“若她真的不争不抢,那昨日她就应该如往常一样,在皇上面前不做任何辩驳,直接认罚了便好。既然已经装笨装了这么多年,倘若真的不想抢什么,那便一直装下去好了,也能图个安宁,怎么昨日祺穆刚刚在殿上出尽风头,她反倒也跟着聪明了起来!”
娴妃听得认真,皇后听得漫不经心。
宁妃继续道:“在这宫里只有争抢和看似不争不抢。况且,她既想方设法进了这后宫,自然是图这地位和权势的,她现在不结交不攀附,必然是有其他原因,不是在静观其变就是在韬光养晦了。”
宁妃缓缓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继续道:“进了这宫里就没人能永远干净,不是为我所用就是为别人所用。她娘家也借着她前些年的宠幸小有提拔,况且前些年她又有了六皇子祺穆,祺穆才六岁就颇得先生赞赏,皇上对先生又极为敬重和信服,你说,她怎么肯置身事外?”
娴妃思索片刻,道:“妹妹是说,她在暗地里谋划着……”说了一半似惊着了,假意用手捂住由于惊讶而大张的嘴巴。
宁妃似乎也略带惊慌,道:“姐姐不可乱说,太子贤德,天下归心!”
两人说的风轻云淡,真的似在闲话家常。
皇后打断道:“好了,本宫累了,散了吧!”
娴妃和宁妃便行礼退下了,走到门口二人相视一笑。
看着二人出了门,皇后身边的宫女竹茹道:“就凭他们二人的心思,也配在您面前说这些?”
皇后嗤笑一声,道:“你都看出来了,他们想让本宫注意一下重华宫!”
“他们说的也太明显了!句句不离容妃和六皇子,奴婢不想明白都不行。”竹茹继续道:“不过...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您打算怎么办?”
皇后眉头紧皱,道:“娴妃说的对,皇上这些年虽然会有其他新欢,不过却从未冷着过那个贱人,所以我们要徐徐图之,切不可急!”
“奴婢明白。”竹茹答道。
皇后继续道:“她若想为祺穆谋划,那是痴心妄想,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皇上也是极推儒家,况且我的雍儿已经位及太子,自然也不是她轻易就能撼动的。”
竹茹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太子如今渐渐长大,归附太子的人越来越多,太子在朝堂上威望渐树,根基越来越稳,皇上对太子也是颇为重视,自然不是任谁都能轻易动摇的。即使三皇子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皇上也不过夸赞了一句肱骨之臣而已!”
听完这句话,皇后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得意一笑。而后思索了片刻,道:“不过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凡是身有长处的皇子都可能会是雍儿的威胁,这个祺穆才六岁就深得先生赞赏,昨日在殿上一篇《春秋》更是得了皇上和先生的盛赞,在殿上出尽风头,本宫虽然看不出他强在何处,但是这个祺穆能得皇上和先生如此偏爱就定不可小视,我们要把所有的威胁在形成之前就全都铲除,以绝后患!”皇后在说此话时似乎周身都散发着凛冽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说的是!”竹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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