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穆处理好一切后便叫了下人,问了他小麂这几日的情况,下人说小麂姑娘一直把自己关在佛堂,从未出来过,祺穆闻言心里的怒火陡然生起,他何时说过要责罚她。
他快步来到佛堂,目光凛冽,行走间的风都是冷的,下人们都躲的远远的,不敢近身,到了佛堂站在门外冷冷的怒喝一声:“你关够了没有?”
小麂缓缓打开门,刺眼的阳光照过来,她伸手挡了挡,道:“殿下,你怎么样?奴婢没事儿,奴婢这样心里舒坦些!”
祺穆拧着眉冷着脸,言语间也都是生冷的话:“你是舒坦了,你是想让我觉着不止愧对母妃,还愧对你吗?”
面对祺穆突如其来的怒火小麂一时摸不到头脑:“殿下,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如今这样是在做给谁看?”
“做给谁看?奴婢心里有愧自愿前来,倘若殿下认为奴婢只是做做样子,那殿下何必来此看奴婢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小麂的话也带上了火气。
“倘若我不过来,你还要关自己到几时?”小麂的话让他火气更盛,祺穆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火药,也引燃了小麂的火气。
“奴婢有罪,不该在王爷面前惺惺作态,不该欺瞒王爷,不该在王爷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来了佛堂赎罪,请您数罪并罚吧!”说完扑通一下跪倒在祺穆面前,殿下也不叫了,直接改叫王爷了。
“赎罪?我何时说过要你赎罪了?”看着忽然跪在自己面前的小麂,祺穆忽的后退一步,心里也更是难受,胸膛不住的起伏,他心里的火气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王爷说奴婢有罪就是有罪,王爷说奴婢无罪就是无罪,如今王爷未说奴婢有罪,奴婢却来妄自赎罪,是奴婢的过,请王爷责罚,奴婢绝无二话!”怒气之下竟道出了这般胡搅蛮缠的话。
“你......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怎么会,您是王爷,我是奴婢,要打要罚,是生是死,全凭王爷一句话!”小麂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不看祺穆一眼,把头侧向一旁。
“你......你......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你竟这般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是,王爷说奴婢是胡搅蛮缠就是胡搅蛮缠!”
“你......”祺穆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小麂,气的满脸涨红,拂袖而去,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祺穆离开了之后小麂也气鼓鼓的离开了佛堂回了自己的住处。
佛堂门大开,二人就在佛堂门口大吵了一架,还好,佛祖不看表象,只看内心。
前几日王爷和小麂姑娘各自关在房里,下人们过的甚是压抑,可是自从小麂姑娘出了佛堂后王爷和小麂姑娘两人都不吃饭了,他们知道那日王爷和小麂姑娘在佛堂门前吵了一架,没想到竟如此严重,故他们行事也更加谨慎了,生怕惹火上身。
二人各自回房后便不吃不喝冷战了一天,到了晚上祺穆冷静后方觉着越来越后悔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是从哪冒出来的怒火撒在了小麂身上,小麂不过是自己去了佛堂而已,可他却说了那么些重话责备她。
小麂也是有些后悔,殿下本就心情不好,而且本就是她有错在先。可是殿下那句“你这样是做给谁看?”还有“胡搅蛮缠”始终在小麂的心头散不开,一想起来就心里烦闷的很,一口气堵在胸膛,吃不下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终是祺穆先沉不住气,第二日一早便鼓起勇气来到了小麂的住处,想看看小麂消气了没有,好哄哄她,他刚进院门便看到小麂不顾清早的寒露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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