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罐子安姆里只剩下一滴时间粒了。
故事发生在一个生而平等的罐子世界,每个罐子却各有差别,它们有形状不同的罐子、有大小不同的罐子、有高矮不同的罐子等等,奇妙的是它们罐子里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它们诞生时,都会带着相同的时间粒。
每过一天,它们的时间粒就会自己蒸发掉一颗,当没有时间粒的时候面临的将是报废后进入巨大的熔炉焯烧掉它们。它们可以自由的支配时间粒:可以把时间粒送给别的罐子;可以安排每滴时间粒的范围时间里去做什么样的事;可以当作货币去换取食物;也可以去收集别人的时间粒储藏起来。但是到达300岁的罐子,身体便不能承受新的时间压力,只能“消费”之前积累的时间粒了。所以尽管它们诞生时的时间粒是一样的,他们的寿命却各有长短。
年幼的罐子们每天会去学习文化和技术,以求之后换取一份能得到更多时间粒的工作;年长的罐子借助曾经学习的知识,在社会中辛苦的赚取着时间粒。
可是总有一些罐子却不在乎时间粒的多少,“嘿,老伙计。”安姆摘下眼镜,在朋友跑车后座挑着眉,指指点点的对着电工瓦卡嘲讽道:“瞧瞧,他手中还拿着那个寒酸的破箱子呢!哎呦,在这我都能闻到从那只破旧的小箱子散发着的霉味了,就和他脑袋里的腐朽一样。”它的话引得车上的朋友捧腹大笑,它们满罐子的时间粒也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颠着,它们与罐子碰撞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电工瓦卡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它们,只是默默把梯子放到另一处路灯下安置好。
安姆嗤之以鼻,电工瓦卡的态度可把安姆气坏了,在朋友面前被驳了面子的感觉可不好受,“自尊心”要强的他可受不了这个委屈,所以恶狠狠的说道:“抱着你那发霉的箱子和一辈子都不会多的时间粒等死去吧!”电工瓦卡依旧在忙自己的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安姆朝那边吐了口痰,便示意朋友离开了。
看到这里,不经有人想问,安姆很有钱吗?
哦,不,安姆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的孩子罢了,它的父母也每天辛苦的赚取着那微薄的时间粒呢。不过同样,安姆也对它的父母嗤之以鼻。
那一定就是安姆很会赚钱喽!?
哦,不,我们再让故事继续,讲讲它们离开以后到底去了哪里。
朋友踩动了油门,轮胎飞速的转动,只留下一段长长的尾音,一切都平常了起来,电工瓦卡依旧忙碌的工作着,一个、两个、三个…只有空气中被搅乱的尘埃依旧翻腾,证明它们曾经在这里停留。
热闹而又繁华的都市,一段汽车尾音响彻云霄,车上,人们闹着唱着,不知聊了些什么,只见一阵哄笑,车身也伴随着笑声滑了个S形;车下,人们纷纷避让,慌忙躲避着极速前进的车辆,大人们连忙抱起孩子跑开,小摊小贩也连忙推着小车避让着,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极速行驶的车辆撞翻了一个卖饼的老罐子的小车,饼撞得漫天飞舞,老罐子也被撞倒在一边。
“老家伙不知道看路?”安姆先发制人,为老人扰乱了兴致而不满,“真晦气!”
“你…!”老罐子生气的气的胡子都震动了起来,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你什么你!”说着它就想冲下去,却被旁边的朋友拉住,见状它又说,“算了算了,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拿去续命吧。”越说它越觉得自己渡了一层金色的光,他幻想着自己充满光芒的形象,施舍似的扔向卖饼的老罐子三滴时间粒,一扫不快,继续前进!
车子又在笑声和欢乐中发动了,在最繁华的街道横冲直撞,当然,少不了的是频发的意外——这一路鸡飞狗跳,嘲讽与怒火充斥满了整个街道。终于车子在最高最繁华的大楼下面停了下来。朋友把车钥匙递给泊车侍卫,恭敬的给了三十滴时间粒小费才走了进去。在这种地方,它们可不敢再造次了,哪怕对泊车侍卫也不行。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美人身侧,流连忘返。安姆和他的朋友在这种奢靡之下麻木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它们闹着,唱着,感受着时间粒换取的美妙绝伦的乐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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