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阿墨你也一定要小心。”
为了方便找到罗刹嗔痴,曦衍特地让阿墨把虎爷放出来当叩门者,而他们两个直接藏匿在被押解在笼子里的奴隶。
不知过了多久,虎爷领着一群人在一片山脚底下来回往返了不下八回,嘴里又是念叨着什么南无阿弥陀佛之类的佛语,随后前方的山体发出金光,随后化作一条幽静的小路。
“罗刹菩萨,您的药材已经到了,这次的保证新鲜。”
虎爷依旧是当初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若不是他额后冒出的冷汗,还真看不出他在此前经历了多大的折磨。
“这是施主的报酬,贫僧就不便相送了。”
虎爷知道,这是罗刹对自己送的货很满意,已经忍不住要送客炼丹了。
只是临行之前,他还想对罗刹说一声保重,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罗刹也算是他半个朋友了,只可惜他对此事无能为力。
“你们的主人走了,就让贫僧来照顾各位小施主吧。”
身着素净僧衣的罗刹赤足向铁笼走来,微微保持着慈悲笑容的嘴角与他手上那具沾染了血迹斑驳的禅杖形成了骇人的对比。
“不要怕,不要颤抖,贫僧会为拔除世间所有的痛苦的。”
赤色的佛光从那柄禅杖中发出,直至汇聚成一把锋利的剑刃,直到它离阿墨的头颅还有一尺的距离时,曦衍用手接住了那道光刃。
“你疯了?触碰到血刃之人可是会立马血脉逆流全身爆体而亡的。”
几十年过去了,罗刹嗔痴从没见过有人敢主动碰触自己的血刃的。
曦衍还是第一个愿意替伙伴挡刀的人。
只是,半刻钟过去了,曦衍还是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我且问你,你说你能拔除世间所有的痛苦,可为什么你内心的痛苦比在场所有人的都要大呢?”
罗刹嗔痴只是微微一愣,仍旧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贫僧自小以慈悲为怀,能帮助施主把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呢?”
“哦?那请问菩萨在看到哥哥为我挡刀的那一刻,心脏怎么忽然跳动的更加厉害了呢?”
面对阿墨的逼压,罗刹嗔痴仍旧保持着刚刚的从容。
“贫僧只是许久未看到这副,兄弟情深的画面了,内心颇为感动罢了。”
“哦?敢问菩萨到底是因为感动还是遗憾自己从未得到过这份温情?”
“这位施主,贫僧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虽然他还保持着微笑,可是罗刹说出的话就像是在拼命绷紧的牙中撕咬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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