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曲无遗,高大威猛,强壮的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武将,才四十有八的年纪竟已经白了头发,无论双眉还是那一指长的浓密胡须,都白的让人晃眼。
曲伯为从三岁时便没了亲娘,此间落座的夫人正是曲伯为的后母,名唤签玉轴,生的一副尖酸刻薄模样。
品行说端正吧!又时而撒泼,说矫情无理取闹吧!遇事又冷静沉着仅仅有条。
对待曲伯为也时好时坏,只要不影响到她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利益,其实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珠玑的父亲——珠如旧,母亲——叶知秋,夫妇二人就更好说话了。
其为人爽快,处事得理,家族又简单,性格更是好的没瑕疵,唯有珠玑这女儿,让他们操碎了心。
只是这亲事实在难为,说了好些公子相看,都因这丫头头不梳脸不洗,不施粉黛不着裙的大老爷们儿性格给吓跑了!
如今加上珠诸捣乱,什么“虎女愁嫁、糙汉子珠玑吓跑爷们儿”的名声已经传扬开外。
要说什么贵公子、有志之士来做女婿恐怕是不能够了。
只能找个官职低、家族凋零的公子来相配。
这不!珠如旧就看上了围场上,为各家贵公子挑选马匹的小小太卜。
:“丫头,你瞧瞧远处那位太卜如何?看着挺老实,与你很相配…………。”
还不待他说完!珠玑望着自己父亲所指的那人看去,好家伙!刚到嘴里的茶水一瞬间喷了出来。
这小小太卜个子不高又肥胖,走起路来跟飘似得,关键长得还贼眉鼠眼,眼下,正卑躬屈膝的恭维来选马儿的贵公子们。
看着圆滑又油腻。说话时,那眼角还一挑一挑的,活脱脱的一个二流子模样,也不知道给了多少银子混了个太卜的肥差。
珠玑满脸嫌弃,甚至是十分讨厌的一挑眉。
:“父亲您是在为女儿择婿?还是在给女儿选守门神辟邪?您看的上,您纳了他做室宠算了。”
珠如旧被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一时语塞。
叶知秋则怒目瞪了没大没小的珠玑一眼,神色微怒。
随即转头便开始埋怨起珠如旧来。
:“你也是!就算咱们女儿嫁不出去,你也不该胡乱择婿啊!那太卜又矮又胖,看着就是没有生育能力的人。”
此话一出,父女两个都震惊了,一杯茶水一口没喝进去,全被喷在了地上。
珠如旧还当真研究了片刻,看着太卜奔走的模样。
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此话有理,咱们珠家可不能断后,好歹给女儿选一个身强体壮、高大威猛的小伙子才好。”
珠玑又羞又气,无奈扶额笑哭。
良久才说道:“父亲母亲能不能容女儿自己择婿?您二老放心,我绝不会让珠家断后的好吗?”
夫妇二人相视一望,随即同步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珠玑再次无奈扶额,她这辈子怕是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唉!
一家三口正聊的“高兴”,却不知沐玄若盯着珠玑所在方向目不转睛,总觉得珠玑这丫头憨壮的可爱。
现场射箭比赛玩的是热闹非常,虽说只是游戏,但有志之士都踊跃表现,不论是被丛帝看上还是被玺润提拔,总能高官厚禄,光宗耀祖。
左政史猜透了他们的心思,如今朝政被玺润把持,他们焉有出头之日。
思虑过胜,竟不由得叹息出了声!
丛帝与玺润侧目扫了左政史一眼,这老家伙常与人填一肚子火,今儿这般又是为哪般?
玺润依旧挂着笑容,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他本就瞧不上左政史的所作所为,甚至对他还有那么一抹嫌弃。
丛帝好奇的问道:“左政史今日频频哀叹!所为何事?”
左政史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毕竟还不是与玺润敌对的时候,故而淡笑着随便找了个由头搪塞。
:“瞧着那些好儿郎,突然忆起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如此意气风发、不知所谓,便觉得感叹罢了!”
:“原来是如此!”
玺润冷冷一笑!
:“本相倒觉得!左政史大人你至今也是不知所谓,依着自己性子处事,心性与底下那些少年郎又有什么区别?”
左政史不怒反而淡笑。
:“国相见笑了,年纪大了,偶尔犯些糊涂,比不得您年轻手段高明,小老儿不敢抬举。”
玺润邪魅一笑,不在说话,并非怼不过,只是兴趣索然罢了!
丛帝生怕臣子之间感情失和,便岔开话题说道:“今日闲暇与众卿乐与其中,国相可有兴趣让底下的孩子们见识一番?你不必只陪着尊的。”
谁知丛帝话音一落,玺润有拒绝之意时,左政史却在一旁帮腔。
:“早听闻国相箭术了得,只是无福得以一见,今儿拖君的恩,竟也能亲眼瞧见国相的风姿。”
玺润脸上挂着笑,但眼神却突然露出一抹渗人的精光,似乎能将左政史一眼瞪死一般!
丛帝挥了挥手,上来两个仆子,一个捧着弓一个抱着箭走上前来。
二人恭恭敬敬递向玺润,低着头不敢直视,似乎怕玺润比惧丛帝来的更多一些。
只见他取下弓箭,上前一步,众臣即家眷纷纷投来目光。
连同方才还在比试箭术的少年郎们也都纷纷瞩目。
本来玺润这张脸就够所有少女怀春的,今儿这样英姿,射箭的模样更是帅气无比。
引得各家千金小姐们芳心暗许,女仆子们报团夸赞。
此时三箭齐发,箭箭正中靶心。
在场的除了男人们有个别真心敬佩的,其余但凡是个不经世事的女子都欢呼不已,只是比较矜持,不敢失了态丢了家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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