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筝偷偷在暗中,关注着沅止的一举一动,直到亲眼瞧见他出了府,这才折返去了其书房。
可他堂堂将军,在战场多少尔虞我诈没见识过,被人跟踪他如何不知。
故而将计就计,等到羽筝偷偷潜入他的书房后,这才折返回府。
为不惊动府内外的仆子们,沅止与二楚只得偷偷纵身跃入府中院落,几个起纵之下,便顺利踱步至了书房外。
或许羽筝不知,沅止的书房有暗格,只是比普通后门隐蔽小巧些。
主仆二人轻声潜入书房,暗中观察着羽筝的所作所为。
只见她四处翻找,在没有找到丝毫线索的她,也越来越心急烦躁。
姑娘家总归是心软又善良的,虽在当时发现了妊家被害的线索,但也不能因此判断沅家就是凶手。
况且整个都城无疑不是夸赞赞扬沅家的,这样的人家若作恶,实在解释不通。
直至沅止书案下的小匣子里,看见了几卷关于妊家一案的记载。
只是其中内容都是她所知道的,并没有说明因为什么罪名被灭门,或被何人所害。
最后一卷只记载了玺润以仇家寻仇为由草草定案,而妊家的仇家只记载了族落凋零至家族破败,后嗣生死不明。
羽筝此时心绪有些崩溃,片刻的希望却又给了她更大的打击。
此时的她红了眼眶,妊家一族几百口,连至整个村落,大约都有上千户被屠杀,此等大仇使她每每梦魇,心中自责愧疚更甚。
如今希望也就破灭,一时难以接受也情有可原。
只是待她冷静下来时,这才察觉出暗中有人窥探,加之弗如先前有提醒,心中已然知晓暗处的人绝对是沅止无疑。
她赶紧拭去眼泪,稳定些许心绪。
此时的沅止虽不知羽筝的身份,或究竟何为?但如此偷偷摸摸肯定是有问题的。
原本是想要抓了羽筝问罪,可刚刚挪步时,只听羽筝翻箱倒柜动作大了起来。
此刻这丫头还不耐烦的唠叨了一句:“语姑娘啊语姑娘,我只能为你做到这地步了,毕竟此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沅止好奇瞧了一眼,正见她从袖中取来一块锦帕,往他那小匣子内塞。
待到羽筝收拾完毕!整理了一番书案之后,才悄悄离去。
半路还被语莺啼给拦住了去路,着急的问道:“怎么样?锦帕可有送去给沅止表哥?”
羽筝将要忍不住伤心落泪,快速点了点头应承,便匆忙溜进自己房中偷偷暗自神伤。
:“这丫头是疯了吗?跑这么快怕我吃了你?”
说完!想着沅止怀中将会揣着自己的锦帕,便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此刻沅止取来锦帕一瞧,上面赫然秀着语莺啼三个大字,他突觉得头脑发懵,虽说没有厌恶之心,但也是嫌弃的。
他赶紧递给二楚,好让他亲自还给语莺啼去。
谁知二楚会错了意,为难的挠了挠头说道:“属下一个大老爷们儿用不来这东西。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此刻沅止忽反应过来,除了搞事业,他二楚其他方面可是个白痴唉!
只冷冷扫了他一眼!唬的二楚又开始反思起来,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让主子不高兴?
沅止无奈,只好让其唤来一位嘴严的嬷嬷来,嘱咐不必声张的将锦帕送还语莺啼,并不可外传。
这嬷嬷是府中老人儿,也是衷心的,故而应承着退避照办去了。
原本听闻是沅止身边儿的嬷嬷来找,还高兴的以为是啥好事!竟不想却是来送还锦帕的,心中失落非常。
老太太瞧着她伤心的杵在一旁难过,也懒得去劝慰。
可她身边儿的仆子瞧了心疼,便问道。
:“老太太不如去劝劝吧!这丫头心眼儿实,莫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只冷冷一笑!依旧淡然如水,神色没有半点波澜。
:“这孩子性子太急了些,让她挫败挫败,也好改改性子,学会了忍耐稳重,方可成大事。”
:“依奴看,咱们少公爷并不将姑娘放在心上,要说容貌气质,都城的姑娘可比之强上许多,您当时为何不选大姑娘,反而选了五姑娘呢?”
只瞧着老太太拨弄着桌案前的茶花,轻描淡写的说道:“语丫头听话。”
老太太虽这样说,但却无人信。
语莺啼的死缠烂打她们是见识过了,想必更厉害的手段还在后头呢!
羽筝如今没能在沅止书房找寻到线索,便又将主意打在沅如水身上。
正当沅家夫妇外出办事之时,羽筝再次偷偷潜入其书房。
只是此次却另她倍感意外跟好奇。
书房中竟还有仆子蹑手蹑脚的翻箱倒柜。
这仆子看起来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小巧瘦弱,眼下正慌张焦急的再寻找着什么?
羽筝暗中窥探,不免犯着嘀咕,难不成会是跟自己同一目的?
随着仆子不断挪动目标,自己也偷偷跟着挪步。
暗处的沅止傻盯着那仆子跟羽筝二人,这俩是在玩儿躲猫猫吗?还是说是同伙呢?
由于羽筝太过于专注那仆子的动作,便忽略了其他。
竟一不小心的撞入了沅止怀中,如若不是沅止搂的快,将羽筝那粉嫩的红唇捂住,这才没有摔倒在地惊动那鬼祟的仆子。
二楚站在一旁简直没眼看,测过头去,只当啥也没看到。
沅止的双眸太过于深邃,神色看起来冷静又沉着,根本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羽筝不自在的赶紧站在一旁向沅止欠礼。
索性她也反应极快,慌忙调节好了心绪,不然还不得被沅止扫来的眼色给震慑住。
乘着仆子将书房翻找的有些纷乱时,沅止摆了摆手,二楚会意,赶紧上前,猛然将那仆子控制住。
起初那仆子还有反抗,见了沅止踱步走了来,便瞬间泄了气。
:“你个小奴,来此找甚?受何人所派?欲意何为?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将你剥皮抽筋,晾晒在城楼上三天三夜。”
仆子被二楚一声怒喝!唬的全身一颤,汗流浃背的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再不老实交代,爷我破了你的俏脸扔进贼窝去。”
羽筝听罢!幽幽一笑!不过半盏茶功夫,竟说了两种骇人的大刑,那到底是该实行哪一种罪行?
沅止轻轻扫了羽筝一眼,神色没有半点儿凌厉,反而觉得这丫头稀奇的很。
谁知这仆子受不得吓,险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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