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们脸上的委屈,比二楚还来的无辜。
几个孩子赶紧一同向二楚行礼说道:“爹爹安好,爹爹您若再不要我们,我们便没地方去了。”
一众婶婶突然又漏出笑脸,再次望着二楚,看他如何辩解。
此时二楚急了,匆忙解释着:“婶婶你们也不想想,其中那五个娃娃都有十五六岁了,我这么年轻,哪里能生这么大娃娃?”
婶婶们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再次失望的望着孩子们。
那最年长的男孩儿灵机一转,再次上前行礼说道:“父亲您又忘了?母亲十三岁时跟了您,才有了我啊!”
二楚此刻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豆腐撞死算了,也好过被冤枉。
婶婶们此刻喜笑颜开,原来是这小子年少时种的果,还挺厉害嘛!估计是怕挨骂才瞒着不报的。
眼下各个婶婶是夸他夸的不得了,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二楚还想解释时,孩子们突然一齐跪地不起,向一众婶婶哭诉委屈道:“求婶祖母收留孙孙们,父亲不要我们,我们只有饿死,求婶祖母垂怜。”
此刻婶婶们心疼到骨子里,赶紧上前抱着哄着疼着。
好不容易孩子哄好了,二楚快要疯了,他清清白白的一大小伙子,哪里像做爹的人的嘛!
内心挣扎纠结片刻,反正孩子是要交付在她们手上的,当一回爹就当一回吧!就当积累经验了!
:“你这臭小子,瞒的这样紧,孩子多是好事,你怕什么?”
婶婶高兴了,孩子们也有了着落,他便也放心了,故嘱咐了几句,转身就要告辞时。
亲婶婶随即阻拦,询问道:“孩子的母亲在哪儿?怎的不跟孩子们一起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你不要人家了?”
二楚无奈哭笑不得,可此时孩子们听婶婶们说起,也不由得想念家族想念父亲母亲,此刻伤心的快落下泪来。
他赶紧解释:“孩儿他娘各个都染病去世了,实在无法,只能将孩子们托付给婶婶们。”
听了此话!婶婶们就更加心疼孩子们,各个信誓旦旦保证会待他们如亲生的孩子,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二楚便一溜烟跑没影了,行为看起来跟做贼似得。
但婶婶们高兴开心着呢!才不怀疑此事真假,没有子女的她们,都将孩子们当做是亲生的来爱了。
回到府中的二楚郁闷的了不得,思绪总围绕着孩子们一声声“爹爹”中,简直挥之不去。
他懵圈的踱来踱去,满腹委屈却又无处说。
曲伯为弗如瞧着他这般!不免打趣道:“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二楚深深叹息一声!正愁没个倾诉对象,逮到曲伯为,可不得对他一阵喋喋不休的埋怨么!
:“曲少公您评评理,我二楚堂堂男儿,至今未纳亲,连个室宠都没有,孩子却多了一大堆,今后叫族人们怎么看我?以后还有哪家姑娘肯与我纳亲?”
二人相视一笑!
:“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是为那般?原来是因此。”
二楚不满曲伯为的打趣,有些生气,怼道:“若是曲少公你还未纳亲,便有了这么多孩子,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难过?……”
不待二楚说完!曲伯为便看了弗如正没好气的一眼,顿时唾他一口。
:“呸呸呸,胡说,造谣是要服刑获罪的。”
说完!便拽着弗如笑吟吟的有说有笑的走了。
二楚又是一脸懵,甚至还有些生气,这狗粮吃的是真憋屈。
第二日一早!尹家灭门一案爆了出来,整个蜀都无不是一片哗然。
此等大事终是纸包不住火。
政殿之上,丛帝勃然大怒,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此时左政史不由得冷笑:“不过是常事罢了!”
丛帝一听,这话中有话啊!什么叫常事?难不成还有多少起灭门案?他竟一丝也不知啊!
:“左政史何出此言?”
丛帝不免疑虑,故问道!
可此时玺润却淡笑着望向左政史,虽然不动声色,但那警告的眼神,却看的左政史也要掂量几分。
此人异常毒辣,笑眯眯的就能杀人不见血,况且证据全无,不可胡言,就算清描淡写只说是有几桩灭门案,也只会让玺润去查,还不是不了了之。
思量再三,左政史只淡笑的说道:“妊家一案,不就是因仇家找上门来复仇的嘛!兴许尹家此次也是。”
少府府沅如水赶紧附和道:“既然事已至此,总是要查的,也好给族人一个交代。”
丛帝赞同的点了点头,但却望着曲无遗,希望他能给予一个强有力的意见。
曲无遗会意,赶紧附和着:“此前灭门案都是由国相大人亲办的,也就几日便破了案,今日之事依旧得劳烦国相大人才好。”
玺润甚是满意他二人的提议,便赶紧恭恭敬敬的向丛帝领命。
丛帝宠信玺润,瞧着他被众臣推举,自然也是欢喜的,故而准允了玺润督办此案。
左政史怒不敢言,只得忍一时风平浪静,毕竟政殿之上,德高望重的巫师都没有谏言,他又何苦赔上家族得罪玺润呢!
此刻珠家与沐家也同样保持着沉默,两家纳亲之事已经闹心不已,哪里还会有心情去管这档子事呢!
:“此事议定,但房国觐见之事,君可准允?”
巫师为避免尴尬,赶紧上前岔开话题禀报事宜!
:“房国既有臣服之意,进贡之事你着手办了就成,至于觐见,便免了吧!”
众臣思量片刻,房国战败,按理带着进贡节礼觐见也正常,但就怕其野心太大,在蜀国内闹出祸端,虽说眼皮子底下倒不怕,但牵连无辜也得不偿失。
故而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意见和反驳的意思。
:“西南之最,蜀国为尊,此番房国虔诚觐见而来,若不准允,恐失了大国气度。”
巫师再三提醒,希望丛帝能三思而后行。
可他常年因寻找爱妻而消磨了精力,跟本不愿意动脑子去思虑这些事情,便望了一眼玺润,寻求他的意见。
:“国相你说呢!”
玺润故作认真的思量片刻,淡笑道:“巫师所言在理,况且有臣在,自不会让房国妄为造次。”
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允,只要有玺润一句话,他丛帝便信他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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