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阳光不燥,茂密的树林将太阳的光氲遮的严严实实。
羽筝偷了个懒,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自然不会早醒。
沅止望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安静的模样实在可爱的紧,便忍不住抚了抚她的脸颊。
可莫名心跳加快的感觉让他突然罢了手。
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心跳快的速度让他久久不能平息。
他不知这是何故?也不知因何而起?更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的由来。
甚至想到,这是否就是快毒发身亡的感觉?
就在他无法平复心绪之时,羽筝突然苏醒,沅止赶紧装睡,似乎害怕与羽筝再有对视。
清晨的阳光刺眼,羽筝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住那缕光氲之时,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沅止的怀中,就那么一刻,羽筝猛然清醒,忽的双颊便偷偷爬上了一抹红晕。
乘着沅止还在睡梦中,赶紧悄悄脱离出他的怀抱,随即纵身跃下树梢,慌忙的躲入了厨房中。
而假装入睡的沅止也偷偷睁开了双眼,瞧着院落四下无人才回到自己房中,而那心跳的速度也开始恢复正常。
此时此刻的羽筝突然想起了玺润,她虽对沅止并无感情,不过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但她清楚,自己再不能与沅止的举止,越过朋友之间该有的距离。
羽筝自责了半晌,心中已经开始对沅止产生排斥,人都有缺点,她清楚,一旦与沅止一直这样毫无界限的相处下去,感情必然会有所变化。
可是身在都城的玺润可有想念她?又或是正在担心着她呢?
如今少府府已经将护卫都换了一批,且各个都是武林高手,警觉性非常高。
无论玺润从何处潜入,都会被很快发现,甚至与之大打出手也在所不惜。
还在暗处看戏的软花柔沅如水夫妇,竟搬起凳子坐在一旁无动于衷。
点心茶水都备了一天的量,就为了看玺润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次的精彩大戏,才让语莺啼第一次见到了蜀国传说中的美男子玺润。
她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有比沅止更俊美的男人,况且此人容貌性格看起来比沅止好相处多了。
加之玺润本身就是怜香惜玉,会说一肚子情话的柔情公子,可是蜀国大部分少女的梦中情郎。
而也是因为此,玺润莫名的成为了语莺啼的备胎却不自知。
软花柔无意间扫了一眼春心荡漾的语莺啼,不由得讥笑道:“试问哪家姑娘不怀春,何况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沅如水起初觉得自己媳妇儿今儿的话说的莫名其妙,直到盯上语莺啼的神色时,才恍然大悟。
赶紧发出提议:“虽说国相大人未纳亲,但室宠也有好几个了,并不是那种不重女色之人,如若这丫头有这心意,以少府府的名义送去,也不为过。”
软花柔高兴的噗呲一笑!
谁能想到被老太太当做的棋子,却被他们一家三口嫌弃的踢来踢去,今儿竟想出了要将之送人的法子。
若此计成了,想必老太太的脸也该气绿了,思虑到此处,便不由得高兴起来。
沅如水望着自己的媳妇儿傻乐,思附片刻,瞬间明白了软花柔的心思,便不由得无奈扶额!
正在三人各坏心思之间,却突然瞥见二楚带着一个喝的伶仃烂醉的酒鬼进了弗如房中。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少府府如今混到什么样的人都能进的地步了?”
软花柔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思虑片刻还是不放心,便要亲自踱步去瞧瞧情况。
沅如水赶紧将之拽了回来,劝止道:“瞧样子便知是得了病来求诊的,二楚这小子的为人你不清楚么?可不是那随便领人进府的性子。”
软花柔思量片刻!直至想通为止:“倒也是,不管他,先防着玺润要紧。”
夫妻二人再次聚精会神的盯着玺润,跟防贼似得,生怕他做出对沅家不利的事来。
只是这酒鬼的突然到访,让弗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吓了一跳!
:“我与此人并不认识,二楚你可有听清楚,他确实来找我的?”
二楚点了点头,瞧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酒鬼,不耐烦的猛然拍了拍他那邹邹巴巴的脸颊。
估计是这家伙第一次来到繁华的都城,被酒坊里的佳酿绊住了脚,忍不住喝了几坛下肚,才这副人事不省的模样。
要不是他耍酒疯,坐在少府府门口大吵大闹的要见弗如,估计二楚也不会理会他。
半天弄不醒酒鬼,气的一碗茶水直接将他给泼醒了几分。
朦朦胧胧中,指着二楚连连喊弗如,气的他直接将酒鬼提起来往弗如身边儿带。
还不忘咬牙切齿的提醒道:“看清楚了,她才是弗如女神医,我是男的,是男人,怎的你个酒鬼连男女都不分了?”
酒鬼努力的睁开自己的这双卡姿兰大眼睛,只觉得弗如人影晃动,七八个女人在他面前露着笑容。
他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赶紧摆了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不是她,你骗我,女娃娃说了,女神医只有一个,是位极其端庄的姑娘。”
说完!还不忘拽起二楚的衣襟往身旁带。
指着是弗如又不是弗如的方向说道:“你看她,这丫头冲着我一个劲儿的傻笑,看起来脑子就像有毛病的,哪里端庄了,明显就是个调皮的野丫头。”
二楚望着酒鬼所指的方向,眼前赫然立着的是一根梁柱,柱子上还刻有百兽之王的浮雕。
二楚不悦,很是不耐烦的挪动着酒鬼的手臂,指着弗如说道:“她——她就是,她就是弗如,你再耍酒疯,大爷我劈了你。”
酒鬼此时幽幽一笑!再次喝了一口酒,似乎在他眼里,死——不过就是解脱一般。
:“死,我不怕,但要我见着弗如之后,交代了事情,大爷你想杀就杀,老夫我觉不反抗。”
二楚无奈,简直要被气炸毛了,他大呼一口气,给了他后脑勺一拳头,险些把他打晕。
:“你个啰啰嗦嗦的老头,烦死了。”
弗如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便赶紧取来银针,简单的在酒鬼身上扎了几针,只见他慢慢清醒,随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弗如塞进一颗药丸送入口中。
直至囫囵个吞入之后,二楚才手持长剑,架在了酒鬼的脖颈上。
好家伙,一清醒就被这么突然一吓,当下便慌了神,赶紧告饶。
弗如没好气的扫了二楚一眼,夺过他手中长剑,面对酒鬼也是极尽温柔跟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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