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啻家同意与玺润纳亲之后,他便独自处于院落之中,愁绪万千又不知与谁述说。
清二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相比羽筝,他更倾向啻家女儿一些,毕竟不是主子上心的人,就不会让他乱了心智。
出了片刻神,正遇护卫前来回禀事宜。
当初羽筝所说他不大放心,害怕羽筝是在诓骗自己,故而才派遣护卫暗自查探一番。
而护卫打探到的,也正核对上了羽筝相告的那番话。
得知她并没有欺骗自己之后,心中也松快了许多。
随即唤来护卫,吩咐了一句:“快马加鞭赶往冉族,告知清二白一声!待到那批傀儡服用解药之后,赶紧给本相毁尸灭迹。”
护卫领命,随即匆匆办差而去。
一旁的心腹思量片刻,随即脱口而出,向玺润请示道:“此番少公爷与弗如女神医已经知道此事,是否要灭口?”
玺润无奈瞪了他一眼,唬的护卫低头不语,小心翼翼的杵在一旁。
:“知道的人何止沅止与弗如,难不成连整个冉族都要屠杀了不成?”
心腹赶紧附和:“是,国相大人思虑的周全,属下愚笨了。”
良久——玺润再次询问:“帝子那边儿可有消息?”
:“说是已经抵达凤凰山,但人却还没有找到,线索也没有一丝半点,帝子还正在四处搜查中。”
玺润不放心,严谨的嘱咐着:“提醒我们的人,仔细盯紧些,莫要让帝子出任何意外。”
:“国相放心,属下定能办妥。”
对于自己手下的办事效率来说,他应该是放心的。
可不知怎的,近几日却心慌的很,便赶紧再次提醒的吩咐几句。
:“清二白性子急,你去暗中守着,莫要让他犯冲动,尤其是那沅止,有必要时,除之而后快。”
:“属下遵命。”
玺润摆了摆手,随即屏退所有仆子,独自一人在院落中沉思。
三日已过,冉族亲眷们也与丧尸们各自拜别。
原以为此事就这样顺利处置下去,怎奈却不如人愿。
此刻大半冉族族人齐聚老者院落之中。
他们要求族长能给个合理的说法,并要求其研究出不会致死人命的解药来。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亲女,哪里舍得他们去死,甚至有人还宁愿养着这群不死不活的丧尸族亲,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呜呼哀哉。
而此时赶来的羽筝沅止几人已经被族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听着他们的恶言恶语,竟还有人想向羽筝动粗。
毕竟这解药是她让弗如研制出来的,族人对她有恨意也是正常。
沅止将羽筝护在身后,神色严肃眼神凌厉,就这样一心护着她的安全。
此时的族人都已经激动的丝毫不怕沅止的震慑,反而还更加激愤。
可怜二楚酒鬼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之中,还被几个妇人给推了出去。
他堂堂壮硕力大无穷的汉子,居然被几个女人给推搡来推搡去。
二楚不服又不甘心,非要往人群中挤,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怎能看着沅止被困而不救的道理。
只是好似这群人的力气出奇的大,愣是撼动不了他们半分。
此刻因身量较小的酒鬼,猛然挤进了人群之中,挥着手,高喊着大伙冷静冷静。
谁知竟被当成了叛徒扔了出去,一身伤的他,又被族人一顿暴揍啊!
疼的酒鬼一瘸一拐,也顾不得伤痛,赶紧领着二楚想了一个法子。
随即敲锣打鼓的跑来,口中不停喊着“走火了、死人了、天塌地陷了……等”一些天都灾喊了一个遍,愣是没有人回应他们。
羽筝本想劝止众人,怎奈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妇人便又是丢烂菜叶子扔臭鸡蛋的砸她。
口中不停骂道:“你个臭丫头不学好,偏偏来祸害我冉族儿女,他们与你有什么仇怨?竟想着如此手段来害他们。”
索性沅止护佑其身后,并没有让族人伤到羽筝半分。
她原本想解释,谁知另一个大叔又向她一阵呵斥:“小小姑娘如此恶毒,没有半点仁慈之心,竟拿毒药来害人。”
这头话还没有说完,又响起其他不满的声音。
:“都城既然有神医,便该正儿八经的研制出解药来,为何偏偏以解药之名来毒害?可见你这丫头是个黑心肠的。”
:“莫不是你这女娃娃拿着真正的解药,想要得到我冉族的好处?我告诉你黑心肠的,这都不能够。”
……喝骂之声越来越多,也越骂越难听,羽筝虽并不在乎,一贯清冷性子的她,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这样无谓的推推搡搡下去,反而耽误时间,坏了好事。
可羽筝的声音在这群喝骂的人群中,根本显得微不足道,甚至都听不见羽筝说的话。
沅止脸色升起一丝不悦,冷眸环视一周,只一个眼神,二楚便知道他要什么。
手中长剑出鞘,挥袖之势,已经将那寒芒四射的长剑扔给了沅止。
这家伙生气起来就会恢复那丧尸的模样。
尤其是他那挺拔的身姿,露着一抹骇人的神色,提着长剑便“刷刷”的刺伤几人。
他有分寸,伤的不深,只不过想以此震慑族人罢了!
这招果然奏效,族人们被吓的纷纷退后了几步。
一脸惊恐又紧张的望着沅止,全身哆嗦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妇人,壮着胆子呵斥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敢包庇那死丫头,想在冉族地界大开杀戒不成?”
此刻的沅止,睁着那泛白的双眸,冷冷的扫也不扫那妇人一眼。
:“本将军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几日不见血腥便心痒难耐,区区一个冉族,本将军说杀得便杀得,谁若再敢无理取闹为难巫女大人,本将军定斩不饶。”
此话一出,冉族族人简直是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打不过骂不过,职位没人家高,杀人跟切豆腐似得。
何况还有几个被沅止所伤的族人,正疼的发出闷哼声呢!痛的是汗流浃背,不敢做声!
一群人总算被镇住之后,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酒鬼此时捂着伤口,不由得佩服着感叹道:“还是咱们少公爷厉害,咱俩吧!只适合耍无赖得行。”
二楚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什么叫耍无赖,哪有人这样骂自己的?何况还连带他也被讽刺了一番,不高兴当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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