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赶紧上前劝架,指着客厅方向,言明有客人来此之后,妇人这才罢了手。
随即装的一副温柔笑吟吟的模样,领着受气包的男人,去了客厅会见客人。
只见那夫人身躯庞大,走路却如柳似风,脸上挂着笑容,直奔沅止身前而来。
语气也比之方才温柔了几分。
:“哟!贵客远道而来,恕我未能远迎,还请您莫怪。”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母老虎模样,这会儿却变的端庄识礼,情绪转换之快,让羽筝都不由得咂舌。
而沅止的容貌可属上乘,比她的丈夫英俊不少,犯个花痴也正常,只要不动手动脚,沅止也不大为难人的。
羽筝瞧着有趣,偷偷一笑,望着他那平淡的神态,可身体却表现出了局促,实在可爱的紧。
再迎上沅止那求救的眼神时,羽筝片刻心软。
不过取笑归取笑,便赶紧上前解围,不但将沅止护在了身后,还堵住了那妇人不安分的双手,和她那躁动的心。
淡笑着向妇人说道:“此来叨扰了各位,不过想向你打听一些事,还望你不吝告知。”
妇人花痴模样的扫了一眼沅止,英俊潇洒的公子面前,多少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便笑吟吟的回了一句:“只管问,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近些日子,夫人可有见过可疑人路过此地?或是有何不同寻常之事发生过?”
夫妇二人仔细回忆片刻,那妇人倒是摇了摇头,并表示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可疑。
此刻那男人仔细想来,好似回忆起什么?
赶紧说道:“三日前的一个夜晚,听见后山似有刀剑打斗之声,只因响了片刻,便消失了,故而我们才没有去查探。”
:“可是后山那片小竹林?”
男人点了点头,但由于那片小竹林并不是必经之路,况且还有狼群出没,故而发现异处,也不会前去查探。
此刻那小男孩儿也突然想起了三日前的不同寻常。
那日贪玩儿,跟着家里的狗仔跑去了后山玩耍,经过那片小竹林时,见过几缕人影闪动过,各个穿着赤色衣衫,手持大刀,容貌不像是僮族人。
当小男孩儿乘着这群人离开之后,便偷偷跑去了小竹林深处一瞧。
起初满地尸骸吓得小男孩儿愣神,呆滞的摔倒在地。
这时候被恐惧支配的想要逃回家时,便已经四肢瘫软,站都站不起来。
如若不是一旁的小狗吠着提醒他,估计是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当在此听闻狼嚎声越来越临近时,男娃这才逃命似得,疯狂往家里跑。
由于害怕父母责打他贪玩儿,故而隐瞒不说。
此间还一连做好几天噩梦,才将此事给渐渐忘记。
但男娃依稀记得,妇孺们的额头间,都有一颗红痣,十分显眼,故而让他记忆尤深。
沅止羽筝二人听罢!均是一怔。
原以为这群妇孺们可能是蜀国百姓,没曾想,居然会是房国子民。
如此看来,给冉族下丧尸之毒的妇孺们,必是受房国奸细指使。
可他们能轻而易举,在蜀国做出这等恶事来,恐怕也有蜀国的大权者在背后支持。
但——会是谁呢?此刻他二人半点头绪也没有。
羽筝再次向小男孩儿询问道:“可有看见那几道身影去了何方?”
小男孩儿仔细想了想,指了指嬷赭河方向,告知了当夜所看到的一切。
二人相视一望,各自都沉思起来,已经两次与线索擦肩而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珠玑的踪迹?
羽筝显得有些焦急,也不愿意再拖延时辰,便与农户夫妇客套了几句,随即迫切的离开了。
走的匆忙,全程没有顾及到沅止。
与花痴妇人好一顿纠缠,这才在小男孩儿的帮助下脱了身。
羽筝的脚程走的飞快,时而以轻功使用到极致,时而徒步飞奔。
二人你追我赶中,总算到了猎户家院落。
语莺啼此刻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瞧着二人又是一起离开一起回来,心中醋意恒生,生气的怒视一向将她当空气的羽筝。
瞧着沅止归来,便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沅止脸色没有半点温和,只眼睁睁看着羽筝回了屋中收拾行李。
可此时被语莺啼粘着不放,他根本就脱不开身。
便轻轻向她摆了摆手:“收拾行李,咱们这就启程。”
:“少公爷打算回少府府还是去别处?”
语莺啼询问完!沅止沉思了片刻,半天说不出来要去的方向。
直到羽筝急匆匆的牵了马儿出来,沅止这才略过语莺啼,直奔她的身前。
或许是将羽筝的心思猜了个透彻,赶紧劝止道:“你一人去太过于危险,不如我陪你一起。”
羽筝只冷冷扫了沅止一眼,二话不说,牵着马儿便要踱步而去。
要知道,沅止本来就是那霸道又固执的性子,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旁人没有能力拒绝。
这不!猛的拽着马缰,愣是不让羽筝走。
二人此刻的眼神都掺杂着不容商量的余地,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语莺啼心里自然是希望羽筝滚远一些,瞧着沅止对她上心到这份上,心中怒火早已灼灼燃烧。
随即上前,拽着沅止的胳膊,装的好一副柔弱的模样说道:“少公爷您莫为难巫女大人了,她毕竟是国相大人心里最要紧的人,咱们应当成人之美。”
羽筝也不爱理会她的阴阳怪气,随即向沅止附和道:“该是少公爷回少府府的时辰了,路途遥远,还望保重,我便不打扰了。”
客气的说完!执意要走。
可经过语莺啼的一番提醒,加之羽筝的冷漠决绝,反而让他气愤不已。
故此!只拽着马缰不松,并唤来二楚。
脸色略显严肃,呵斥一句:“行礼收拾完毕!咱们赶往嬷赭河。”
身上到处是伤的二楚,也无奈挠了挠头,他家主子最近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自从遇见羽筝之后,就没有正常过。
可主子下的命令,他焉能不从,赶紧屁颠屁颠的去收拾行李了。
此刻!唯有语莺啼还紧紧拽着沅止胳膊不松,站在情敌面前,她则很要强的跟沅止装亲密。
可羽筝始终都不曾在乎,看着他们好,反而觉得很开心,只要不打扰她的生活,怎么样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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