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筝在此时不由得唏嘘,虽说不至于动怒,但心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便长袖一挥,身后仆子的穴位已解。
两个为首的仆子赶紧上前呵斥一群八卦的仆子。
所有奴仆被唬的赶紧行礼,支支吾吾的随口一句说辞,便转身要逃离。
怎奈必经之路却正被羽筝给堵住。
先前她们未曾见过羽筝,方才将她说的那么不堪,不过是道听途说,以为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今儿见了本尊,都愣在了当场。
只觉得这女人性子清冷非常、貌美也甚是极端,整个蜀国,都找不出能与她媲美的,甚至气质也是一流,神色在清冷中还带着一丝不容轻慢。
那为首的仆子再次呵斥一声:“放肆,见到巫女大人还不行礼?”
一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向羽筝行跪拜之礼。
当然,几个仆子当中,也有那么几个不满她的,口中尊敬不如心里来的畏惧有意思。
羽筝上前两步,扫了方才辱骂她的仆子一眼,这丫头确实长得有那么几分姿容。
她冷漠的说道:“国相府留不得你这样架子大的仆子,一会儿交了身契,独自出府去吧!其余几个善闲话的,打发到外院做苦力吧!”
此话一出,身后几个嬷嬷在为首的两个仆子的示意下,匆忙上前欲带走这几个不懂事的。
可她们哪里肯,有几个害怕再也见不到玺润,而不愿离开国相府,另几个是不愿意失去玺润这棵大树,而赶紧磕头告饶。
羽筝冷眸一扫,神色比之方才也缓和了许多。
随即说道:“速速拖下去处理了,今后这几个仆子再犯错,国相府永不录用。”
羽筝话落,随即踱步离开,仆子们着急忙慌的告饶,让她觉得莫名的舒心。
虽然轻而易举的打发了几个不听话的仆子,但独自回到屋中的她,总觉得烦闷无趣。
这座金丝笼,让她没有半点自由,也让她本该翱翔的翅膀,突然折翼,难免会感到失落伤怀。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羽筝从睡梦中苏醒,听有推门之声,以为是玺润来探望她了,衣衫都顾不得整理,赶紧跳下床就往门口跑去。
可令她失望的是,来人却是一群伺候她用午膳的仆子们。
羽筝瞬间没了心情,面对一众礼数周到,却面无表情的仆子,吃饭都觉得倒胃口,甚至还一个二个像监控一样监视着她。
如今连享受美食的心情也都消逝。
她无奈叹息!冷冷说了一句:“出去,本巫女不喜人伺候。”
几个仆子只相视一望,并不听令,为首的两个仆子也是无可奈何。
来时,玺润都有交代,不可离开羽筝半步,需尽心尽力的好生伺候她,若有闪失,是要拿命去见的。
羽筝此刻一顿,好家伙的,这还没过门呢!仆子就这般不听话,以后进了门,那她们还不得翻天了去。
当下不悦,却也没有发作,只摆了摆手:“既如此!便撤了吧!”
说完!转身回了卧房。
原以为,可以再次安静的躺着休息片刻,谁知其中一个为首的仆子,端来了两盘点心,屏退了所有丫鬟。
并顺手将门窗紧闭才罢!
羽筝见了她这般举动,心中掠过一丝警惕,今儿的反常,另她十分好奇。
只见那仆子将点心放置桌案上,微微向她欠礼,久违的笑容,终于挂在了脸上。
羽筝感到好奇,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让她觉得有趣。
她望着仆子,轻声问道:“你这丫头此来为何?今儿竟会这样谨慎。”
仆子面带微笑,一面为她添着茶水,一面说道:“巫女大人觉得无趣,奴,特意来伺候您解闷。”
羽筝不动声色,接过仆子送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也不说话。
只见仆子去了屏风后,取来一套仆子的装束,轻轻放置在羽筝面前。
她虽不理解,却也没有主动询问,而是静静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很明显,这丫头并不是玺润的心腹,更不是玺润的人,但言行,却又与国相府的仆子无异。
直到羽筝瞧了一眼桌案上的衣衫,仆子见她好奇,这才说道:“巫女大人不喜被困于都城,奴想着您应该是想出府游玩儿的。”
羽筝大约猜到了七八分缘由,估计是这仆子想帮助自己偷跑出府散心去,可指使她的人是谁呢?如若不是玺润最信任的人,她一个仆子怎敢冒险呢!
:“你——是受何人指派?”
羽筝最终忍不住好奇,这才询问了一句。
这仆子也没有隐瞒,淡笑着答道:“国相大人的心腹,清二白。”
:“是他!”羽筝暗自嘀咕着,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很讨厌自己,他,凭什么会突然好心?其中必然有鬼。
故——再次询问道:“为何?”
此时仆子不好回答,毕竟只是一个听令行事的丫头,她哪里会知道内幕。
便绕开羽筝方才的问话,只继续说道:“听闻带叟族族人脾气桀骜,对误闯的外人也是极其残暴的,不是当场斩杀,就是要将人虐待致死。巫女大人难道就不担心吗?”
羽筝一面分析着仆子话中意思,一面想着清二白的深意。
语莺啼等人被带叟族族人所抓获,沅止又贸然去救人,可他们到底平安还是遇难了,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心下有些焦急,可清二白不是玺润的心腹么?他为什么要让一个仆子告诉自己这些呢!?
仆子不由羽筝思绪回转,自顾自的说道:“昨日有人送信来,说少公爷被带叟族族人抓获,二楚等人还下落不明,您不打算救吗?”
羽筝扫了一眼冷静非常,并且想努力说服自己的仆子。
这丫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被清二白利用了罢了!
她起身拿了桌案上的那套衣衫,独自去了屏风后换上。
仆子见计已成,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直到她准备妥当,准备出府营救沅止等人之时,仆子赶紧收拾了羽筝的细软递给她,并阻拦在其身前。
:“巫女大人这一走,若被发现,奴必然担责,还请您莫要这样平白的走了。”
羽筝会意,将仆子打伤,离去时还说道:“你这丫头也衷心,为了国相大人,连清二白的话也听,在我回来之前,你应当不会让他发现我已经偷偷离开都城了吧!”
仆子幽幽一笑,捂着伤痛的地方,得意的说道:“巫女大人请放心,近几日,奴一定为您保守秘密,尽可能的不让国相大人发现。”
羽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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