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筝兜兜转转,再次来到了关押丧尸们的铁牢处。
这些看守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想要乘机突袭,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甚至有可能惊动别处的暗卫。
故而不敢妄动。
羽筝仔细观察片刻,这些丧尸群中,有一人的胳膊上系着一块锦布。
看花纹,似乎是蜀都皇家才有的织锦。
当初丛帝赏过尔玛族几百匹,其余部族均没有,怎的这傀儡身上会出现这么一缕东西呢!
此时的她,想起了珠玑与沐玄若,他们两家一个是蜀国功臣,一个是蜀国重臣,难道会是他们俩吗?
羽筝心里既害怕他们是,又害怕不是,心里矛盾非常。
思量片刻,她悄悄饶至铁牢的后方。
寻了一根很长的木棍,想要伸去偷偷将那锦布扒拉下来。
可这丧尸实在暴力,似乎有思想一般,拽住那根木棍就不松手,甚至发出阵阵咀嚼之声。
护卫此时发现不妥,赶紧四处打量。
羽筝极快的速度松了手,反而是傀儡举着木棍,颤抖的手抖动的厉害,木棍也跟着抖动的划来划去。
羽筝赶忙半蹲着身子,幸而反应快,没有被木棍捅到。
护卫们发现这丧尸之后,便没有多想,也没有管他,只当他调皮罢了!
羽筝长舒一口气,随即又乘护卫们不注意,拽起丧尸不松手的木棍,轻而易举的抢回手中。
这丧尸似乎有些生气了,疯狂的用头磕着铁牢,眼神却望着羽筝方向,龇牙咧嘴的似乎能一口将她活吞了似得。
护卫再次不耐烦的四处打量,羽筝乘他们转身那一刻,将木棍快速丢在地上。
加之这丧尸十分闹腾,原以为是这家伙将木棍丢在地上生气呢!故而几个护卫相视一笑,还是没有多管。
再一次粗心的转过身去,回到原位看守。
俗话说事不过三,羽筝一次次挑逗丧尸发怒,护卫几次查看下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故而就算听见响动也不管不顾,只当没听见罢了!
直到羽筝顺利取到那块锦布之后,迅速踹入怀中藏了起来。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遗漏,再次观察着每一个丧尸的面相与着装,大半夜的,月色又昏暗,想要看仔细,必须得更近一些。
乘着丧尸们闹腾,护卫气急不管的情况下,她大着胆子往前踱步,直到能将每一个丧尸的脸看清为止。
况且这个时辰,正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各个都困顿的打盹儿呢!
只要没有响声,他们是不会发现羽筝的存在。
直到这群人中,确定没有珠玑与沐玄若二人之后,这才悄悄退出此地,匆匆赶往牢狱。
当她不声不响回到牢狱时,二楚已经呼呼大睡。
沅止却精神抖擞的望着她,似乎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而睡不着吧!
可羽筝就是不说话,坐在角落里整理起衣衫来。
沅止露出一抹浅笑,说道:“怎的不将衣衫换过来?若天亮了,被狱卒们发现可怎么好?”
羽筝此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又赶紧偷偷摸摸的去往暗处换好了衣衫才罢!
沅止望着恢复女儿装的羽筝,倒觉得这丫头还是扮狱卒更俊俏一些。
瞧着他看着自己不转眼,赶紧取来锦布递给他,说道:“傀儡身上发现的。”
沅止仔细瞧了瞧,上面秀着的“沐”字是那样的醒目显眼。
看来珠玑与沐玄若是来过此地的,可是又为何会在丧尸们身上绑着这块锦布呢?
他们到底是被胁迫绑架了,还是说正好好的躲在暗处呢?
此时的羽筝也不由得泛着嘀咕,丧尸们如此暴力凶猛,他们又是怎么做到将布条绑在他们胳膊上的呢?
沅止疑惑的询问道:“巫女大人可确定那傀儡就不是沐玄若?”
羽筝没好气的嗔怪了他一眼。
:“少公爷是信不过我?”
沅止此时只浅浅一笑,并没有回答羽筝的话。
如若真是他们所为,想必是知道丧尸毒一事,甚至可能知道一些内幕,他们又会在嬷赭河查到了什么呢?
羽筝瞧着他发呆,也没有打扰,只是不经意夺过了那缕锦布,匆匆藏在了袖中。
沅止此时反应过来,夜深人静之下,羽筝显得有些不自在,害怕再次入睡,进入梦魇,而在沅止面前出糗,故而忍着瞌睡不敢闭眼。
沅止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思,便先装的假意困顿,随即匆匆进入梦乡。
瞧着大伙都已经安寝,羽筝这才敢闭上眼睛,开始休息片刻。
果然,到了半夜,再次梦魇,沅止依旧是老规矩,将她揽入怀中入睡。
隔壁妇人瞧了他们如此,不由得唉声叹息!并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呀!
年轻人嘛!就像当年的她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不顾一切的后果就会输得一塌糊涂。
入夏的季节,总给人一种烦躁的心绪。
玺润一时也无法安眠,不禁觉得,自己好似许久许久未见羽筝了。
便纵身一跃,前往别院探望她。
看守的护卫仆子们一直警惕非常,来去如风的玺润都差点被当做刺客给揍了。
索性他们眼疾手快,才没有对他大打出手。
屋内的人儿,听着门外仆子向玺润行礼问安之声,心里忐忑不安,害怕的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该怎么办?此时的清二白又还没有回来,自己要怎样才能将玺润骗过去呢?
就在玺润推门的那一刻,这姑娘赶紧拽着被褥,将整个头都藏在了被褥之中。
随着玺润一步步的靠近,口中对羽筝说着思念之词,甚至为自己几日不露面的行为解释道歉。
仆子不敢说话,害怕一开口就被发现自己是冒牌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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