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啼眸光一闪,再次提醒的说道:“母亲请喝茶。”
此刻大厅之上,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并各自玩笑着说话,只当语莺啼是空气一般。
加之院落之中,不断传来仆子们的惨叫之声。
语莺啼此刻已经被气的颤抖,她将那滚烫的茶杯紧紧握着,眼神中杀气直逼后母双目。
仆子见状,赶紧向后母提醒着祭祀的时辰。
得意忘形的她,只不过想给语莺啼一个下马威罢了!
故而挥了挥手,仆子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茶水。
这才轻蔑的向她笑了笑,并警告道:“既然你父亲肯认你,本夫人也不为难你们父女,以后安生些,你便安然无恙,如若不听话,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便与仆子们扬长而去。
此刻院落惨叫声已毕,安安静静的客厅,半点仆子的身影都没有,语莺啼也能只将仇恨放在心底。
不由她多想,双手红肿又起了浓泡,疼痛再次袭来,使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她独自来到院落,两个仆子后背已经被打的血淋淋的,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语莺啼身旁而来。
俩仆子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瞧着语莺啼此时红肿的两只手,着急的赶紧将她扶回房中处理伤势。
她望着硬撑着伤痛的仆子们,竟还如此关心自己,可见也是衷心的。
便一手夺过伤药,一面亲自上药包扎,一面说道:“你们伤的不轻,不必管我,先躺床上去,我为你们处理伤势。”
两个仆子懂得礼数,自然不肯,但在语莺啼的再三执意下,只好从命。
第一次感受到被主子心疼的二人,感动的红了眼眶。
当她看到仆子们背后的一片血肉模糊,不但自责,也是无比愤怒的。
:“你们放心,今日之辱,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仆子们本就胆小,何况她们身份低贱,不值得主子为她们出气,便各自都劝解着语莺啼切记忍耐。
可她从来不是那任人宰割的性子,既然得罪了她,那就得双倍奉还。
而此刻被仆子诓骗去族长府邸的浊言清,面见族长时,说明了来此的缘由。
俗话说知女莫如父,他这女儿脾气向来怪癖,每次有什么大事,都会将浊言清往自己这里塞。
今儿此来,估计这丫头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他宠爱长女如自己的性命,便帮着打马虎眼儿。
笑说道:“叫你来也没有多大的事,不过是想问问,沅止这几日可安生?”
浊言清附和一笑,赶紧答道:“倒也老实,不过说起此事,我正有要事向您禀报。”
族长摆了摆手!
:“你且说来就是,不必吞吞吐吐。”
浊言清瞧了族长一眼,看他心绪极好,这才说道:“听闻咱们关押的红衣女子,正是蜀都的巫女大人,与弗如女神医关系要好,此次带了解药来,倒也不像是诓骗人的,您不打算试试那解药的成效?”
族长思量片刻,都城来的人他不大信任,况且多疑的他,不可能一下子就会听信浊言清一人之言。
自己的岳父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便赶紧趁热打铁的提议道:“不如,先带来一个傀儡,服用巫女大人的解药试试,若有成效,咱们再议如何处置才是。”
他思附良久——。
玺润是想要沅止等人性命的,他又不能不听从玺润的命令,可此人有解带叟族危难的解药,必然会拿放人的条件来做交换。
正踌躇之时,浊言清心生一计,附和道:“族长您放心,只要此人掌控在咱们手中,不论放与不放,都无法逃脱带叟族的控制,到时候怎么处置依旧是您说了算。”
族长听罢!一阵欣喜,再次确认的问道:“你可有把握?如若沅止逃跑了,你又如何?”
浊言清赶紧打包票道:“提头来见。”
:“好。”族长大悦,随即唤了仆子前来,吩咐其前往牢狱向羽筝索要解药。
羽筝几人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岂有不肯的,便只给了仆子半颗解药,让其试试药效。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要亲自带着这颗解药,前去见证奇迹。
其余护卫根本也不大相信,世上还有解丧尸之毒的解药,故而都好奇的围观前来。
浊言清从铁牢中抓了一个比较听话的丧尸,将之捆绑在铁柱上。
直至将那半颗解药喂下肚,大伙都屏住呼吸观察着,生怕错过一星半点儿的奇迹。
果然半柱香过去,这丧尸,渐渐褪去惨白的肤色,双眼也瞬间恢复正常人的模样。
其次就是丧尸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由黑色血液的经络,突然变得有一丝血色,足渐成为了一个正常人的肤色。
众人大喜,此等神奇的解药,简直是恒古未闻。
尤其是族长,犹如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一般,高兴的了不得。
他赶紧吩咐浊言清将沅止等人请去别院休息,并派遣几十个仆子前去伺候。
此等振奋人心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带叟族族落。
成为丧尸的他们,也是为人子女为人父母,他们的家眷听了此消息,自然也喜极而泣。
盼了这么久,能再次有生还的希望,一家人团聚,便是最奢侈的结局啊!
直到浊言清亲自安顿好沅止等人,便赶紧着人请来了族长。
此刻的他,别提有多殷勤,甚至对羽筝也尊敬了几分。
他一面向羽筝等人道谢,一面亲自为他二人斟茶。
今儿这般殷勤的举动,反而让羽筝不自在起来,甚至多出了一抹自责。
毕竟是自己欺骗了他们,没能将实话说出,诓骗人这种事,她第一次做,故而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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