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玺润因害怕见到与自己怄气的羽筝,便只会每每在深夜里,站在院落外,静静的望着羽筝卧房的方向发呆。
直到她灭了烛火才舍得离去,他害怕失去羽筝,更害怕她抱怨自己将她锁在深宅大院不给她自由,还没有能说服她的理由,故而无法见她。
可也正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羽筝已经偷跑出去好几日都还不知情。
而卧房内,那个每每吹灭烛火的人,正是那日帮助羽筝逃跑的仆子。
其实她也害怕,次次都盼着玺润不要进屋见羽筝,否则,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假扮羽筝,帮助其逃跑,便会令她小命不保,或殃及家族。
索性玺润如今忙着房国朝拜与啻家联姻之事,不然此事老早就暴露了。
待到玺润离开之后,仆子这才缩出被褥,从窗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觉得后怕,甚至到现在,她的后背都还冒着冷汗。
就在自己深思之间,清二白突然从窗外跃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在背后唤了一声:“发什么呆呢?”
仆子突然被惊吓的险些摔倒在地。
直到看清了人,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并没好气的埋怨道:“何苦做那小贼来吓唬人。”
清二白无奈一笑,说道:“他们回来了,你,也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回来了?巫女与少公爷没死?”
清二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巫师赶去的及时,不但救了羽筝那女人,也救了沅止一命,如若不是语莺啼在一旁乱来,沅止羽筝必死无疑。”
:“如此!巫女大人还会回到别院吗?”
经过仆子的提醒,清二白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杀气,回来,绝对不可能,他要让玺润恨她,杀了她。
瞧着清二白的神色,仆子有些害怕,她试探性的向清二白问道:“你想做什么?”
此时的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冷冷说道:“委屈你了。”
此话一出,仆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被吓的瘫软在地,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
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能挣脱掉清二白的魔掌。
就在要呼救时,清二白赶紧上前蒙住了她的嘴巴,并且整个人压制住仆子,让她挣扎不过,随即掐住她的脖颈,让她一点儿点儿窒息。
这丫头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没有力气挣扎。
她最后望了清二白一眼,如若不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也不会爱上他,为他做任何事。
她以为,他也爱她,所以心甘情愿。
可直到快死了,她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棋子,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随着眼泪的流下,她也终将离开了这个让她憎恶的人世。
乘着月色,四下无人,他赶紧将仆子的尸体扔在了床上,用被褥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切处理完毕,清二白这才放心的离开。
第二日一早,国相府的大门已经被送礼的官员给踏平了,莫说这一院子的大礼了,就是后院也被堆的满满当当。
他心不在焉的一面接客一面望着仆子送来的礼单。
纳亲之礼定在了下月,可如今就有官宦前来拍马屁献殷勤。
得知他与啻家纳亲消息的贵女们,有多少抑郁而愁苦的。
甚至就在昨日,还有因得不到玺润而跳井殉情的。
这样的稀奇事,早已成了蜀国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回程的一路沅止等人也听了那么一耳。
他与巫师害怕羽筝知道后想不开,便给了八卦的百姓们银钱,封了口才放心,所以此事到至今,羽筝也不知道半点儿风声。
起初瞧着沅止巫师二楚三人鬼鬼祟祟的,心中有疑虑。
让仆子去打听一二吧!还都被沅止给收买了,自己亲自去问吧!又被巫师轻而易举的打发了。
就算一贯喜欢搞事情的语莺啼,都打听不到什么?
而国相府后院的一批人,也开始向玺润辞别。
他本身就不大喜欢外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乱窜,此番离开也好。
只是大白天他们这身装扮太过于引人注目,便只好命令他们在夜里离开国相府。
乘着天色还未黑尽,后院大叔便邀请玺了润下一盘棋才罢!
在国相府呆了大半个月的他们,依旧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连同一旁伺候的仆子也是,大夏天的,也不怕被裹成皮肤病来。
在此期间,玺润随口问了一句:“今儿出府,打算落脚在何处?以后你等遇到了麻烦,本相也好去营救。”
大叔冷冷一笑,回答道:“辛荑阁。”
玺润听罢!眉头一挑!面色闪过一丝诧异。
良久才淡笑道:“辛荑阁是个好地方,听闻房国来蜀朝拜,君王有意将他们安排在辛荑阁,所以特下了旨意,你,还真会选地方。”
大叔依旧冷冷一笑,却并没有回答,只认真的与其博弈。
直到半盏茶功夫过去,玺润才再次提醒道:“辛荑阁有重兵把守,你等如何混进去?”
大叔再次冷冷一笑,只说道:“我自有法子。”
玺润也跟着露出一抹笑容,直到毫无压力的赢了这盘棋。
天色已经渐渐黑透,月色也藏进了黑幕中。
大叔只好起身与玺润告辞。
临走时,大叔让仆子送来一个木箱子,大到足足能装下一个壮年男子的样子。
玺润幽幽一笑,里面是什么,他一清二楚,与他合作,等的就是这个东西。
当玺润想打开木箱子验货时,大叔赶紧制止,并好心提醒道:“这东西毒的很,国相大人您要小心些,如若不小心误食或者大量吸入,可是要脱一层躯壳卖了灵魂的。”
玺润淡笑着点了点头,对于此次交易,他感到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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