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弗如盼来曲伯为时,瞧着他的神态,却不由得心疼起来。
只见曲伯为身子单薄,脸色憔悴,行走的模样软弱无力。
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大圈。
她恨不得即刻扑倒在曲伯为的怀中,更恨不得将他带离这“吃人的魔窟”。
羽筝尽量紧紧拽住弗如的小手,时时提醒着莫要冲动失态。
可她这会儿已经红了眼眶,又显得那么无助。
曲伯为吃力的向曲无遗行礼之后,见到沅止后,他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激动。
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是在向沅止求救。
尤其是望见羽筝,向她见礼之后,猛的想起了弗如,内心深处的焦急、担心、伤怀,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当仆子打扮的弗如向曲伯为见礼时。
那声音之熟悉,激动的赶紧抬眼一望。
虽然这丫头化妆技术了得,但自己心爱之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心疼她的用心等待,她心疼他的执着不相负。
曲伯为红着眼眶,眼泪就要滚落而出时。
沅止赶紧起身打圆场的向曲无遗说道:“伯为瞧着身体似乎不大好,便让仆子搀扶下去休息着吧!”
说完!就给弗如示意,她着急的赶紧附和应是,搀扶着曲伯为就往客厅外走去。
曲无遗夫妇自然也瞧出了疑处,想要出声制止时,沅止却又赶紧说道:“听闻公爷您棋艺了得,不知侄儿可否请教一二。”
曲无遗无法,只好淡笑着应承,并领着沅止去了书房下棋去了。
走时,沅止还不忘给了羽筝一个眼神,她会意,赶紧向签玉轴见礼道:“夫人刺绣一绝,不知羽筝可有幸一观您的绣品?”
签玉轴也是无法,毕竟羽筝乃巫师身边儿的人,不敢得罪,就算瞧出不妥,也不敢过问。
只好带着羽筝去了绣房,顺便教她两手刺绣的功底。
将曲伯为扶回卧房后,曲伯为刻意屏退了房中所有仆子。
直到门窗紧闭之后,他才将弗如一把搂进了怀里。
:“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还好吗?你父亲可有为难你?”
曲伯为害怕弗如担心,赶紧摇了摇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捧着她的双颊不肯松手。
弗如却心疼极了。
哽咽的说道:“你又瞒我,我可是儒医,医术是蜀都城最好的,你身子如何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若再哄骗我,我便在也不来瞧你了。”
曲伯为含泪点了点头,再次将弗如揽在了怀中。
原来在啻家与曲家退婚之后,曲无遗便次次被啻家,无情高傲的辱没了好几次,对待曲家也没有了往日那般和气、尊重,反而常常以玺润这个靠山无视曲家。
曲无遗在外受了气,就喜欢回到府中鞭打曲伯为出气。
如若不是这小子不知好歹,不愿意娶啻家贵女,他们曲家也不会在外丢了这么多的颜面。
而后母也常常在曲无遗枕边吹耳旁风,使得曲伯为时时被打骂。
甚至还被关禁闭,足不出户。
弗如心疼非常,执意要看看曲伯为身上的伤势,可他害怕吓着她,也拒绝多次。
可这丫头脾气如此!非得看看才放心。
当真的看到他背后的伤情时,那新的旧的一道道血口子,看得弗如是痛心难过极了。
曲伯为隐隐听着弗如有抽泣之声,便赶紧穿起衣服。
可弗如一把揪住,哽咽道:“不必,我为你上药,包扎好伤口……。”
曲伯为点了点头,任由她去。
索性她早料到可能曲伯为会挨罚,偷偷藏了药带来,正好也派上了用场。
直到弗如为他处理好伤势之后,曲伯为才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情真意切的对她说道:“阿如,你放心,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将你纳进曲家门,如若父亲不肯,我便带你走,去到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生活,再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弗如本来就感动曲伯为对她的执着,如今再一听他的一番动情之语,便忍不住的流下眼泪,甚至是赶紧点头附和着。
良久,弗如才泄了气一般的问道:“可我要如何救你?”
曲伯为露出一抹笑容,安慰着她:“阿如你放心,少公爷会想法子救我们,相信很快我们便能长相厮守了。”
弗如配合的点了点头,互相安慰着彼此,也相互的勉励着彼此。
时间总是过得莫名的飞快。
两个时辰就这样匆匆一晃而过。
等到仆子们来催时,羽筝与沅止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二人纵使再依依不舍,也不能让沅止羽筝为难呀!
瞧着弗如红肿着双眼,也给羽筝心疼坏了。
无奈与曲家夫妇告辞后,便往华医堂踱步而去。
期间还被几个暗卫跟踪,沅止似有不悦,但也并没有发作,而是示意了沅家暗卫前去解决。
随后,沅止扫了羽筝一眼,望着她手中的几块锦帕,好奇的问道:“来时不曾见你手中带着锦帕。”
羽筝淡笑着答道:“诓骗玉轴夫人说她的刺绣好,讨教了一二,不得不恭维的要了这几幅手帕。”
说完!还不忘往沅止手里塞去一个锦帕做纪念。
谁知他却将锦帕又原封不动的塞回羽筝手里。
并没好气的说道:“旁人的我不想要,不如你亲手绣一副锦帕给我,我一定好好爱护。”
羽筝脸色略显尴尬的说道:“我——我不会,方才与玉轴夫人学的时日短,只会一点点。”
沅止近乎抢答一般的说道:“无碍,你亲手绣的就行。”
羽筝此时反应过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乱送人的好,最后摇了摇头,带着弗如就往华医堂冲去。
好不容易回到院落,就看见二楚鼻青脸肿的哭丧着脸喊救命。
还不停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可身后根本没有人在后面追啊!
弗如无奈轻叹,解释道:“少公爷还是将您家二楚带走吧!天天来我华医堂拐骗净兮那丫头,还常常惹珠玑不高兴,每次来都惹怒珠玑,才会被揍成那样。”
羽筝与沅止恍然大悟,看着这小子,好像是有些欠揍。
几人还在看着笑话,珠玑便带着寒月戟飞奔而来,那气势,那眼神,可是在战场上才有的霸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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