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百姓们多数是以看戏的心态,瞧着这等有趣的婚礼大戏。
虽也有议论的,嘲笑的,看笑话的,但大伙基本不认得羽筝的身份。
大多指责的,也不过是羽筝痴心妄想的大闹婚礼,更多的百姓还喝骂羽筝不要脸,什么勾搭玺润不成,反而恼羞成怒,甚至喝骂她不知羞耻、厚脸皮的来抢男人等恶言恶语……。
而辛荑阁市中心的位置,围观的人最多,还都是房国使臣们,瞧着蜀国这有趣的一面,也够他们拿回去添油加醋的嘲笑一番了。
靖侯眼尖,早已认出了羽筝,瞧着她的一身红衣,讥笑道:“这不是巫女大人么?怎的跟国相打起来了。”
黑乌觉得有趣,也嘲笑道:“这女人男人什么的,除了爱恨情仇,还能有什么委屈让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大闹婚礼。”
二人打趣着闲话片刻,也迎来了水陌殇的好奇,故来此一瞧,竟也笑出了声。
:“真有意思,蜀国臣子不和到这种程度,大喜的日子里动刀剑,不吉利不吉利啊!”
雪窗萤虽未曾与羽筝接触过,但见着她为姊妹拼杀,连命都不在乎的人,说明人品卓然,为人极好。
故而为此十分担心羽筝的安危。
:“叔父,咱们要不要帮一帮那位红衫姐姐。”
水陌殇原本就恨极了羽筝,如若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的护卫也不会死光,珠玑与沐玄若也不会活命,盼着她死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帮忙。
他冷冷一笑,转头望着雪窗萤,却温柔的说道:“窗萤乖,蜀国之事,咱们不好插手,待到世子娶得蜀国帝姬,咱们就回房国了。”
雪窗萤不好再央求,毕竟他心里记恨羽筝,心态不似以往那般好说话。
可眼下玺润不肯下重手,又不忍心伤害羽筝,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下去,难道要打到海枯石烂去?
玺润心早已碎了一地,赶紧强硬的将羽筝控制在怀中。
神色中,写满了心疼与无奈,伤怀的问道:“你难道真要置我于死地才开心吗?”
羽筝红着眼眶,杀气肆虐的望着玺润。
苦笑道:“妊家灭族,阿谀村屠杀,我的几位师尊失踪,此等大仇,你当我会瞎眼放你逍遥么?”
玺润起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也是一阵苦笑。
:“原来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羽筝冷笑,一字一顿的说道:“清二白。”
玺润眸光一闪,随即恍然大悟,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居然还是被他给出卖了。
他不但苦笑,还露出一抹伤情的神色来。
甚至挑衅似得向羽筝附耳小声说道:“不错,都是我干的,也是我利用你,想除去沅家与沐家,可惜,你太不听话,又何必怪我心狠。”
此话一出,羽筝痛苦的流下泪来,心痛如刀绞,带着当初对他那么美好的爱他,通通都摔碎一地。
但她却依旧傻不愣登认真的向他问道:“你——可有真心爱过我?哪怕一点点也好。”
玺润的心再次一痛,其实他的内心已经伤怀非常,但却不愿意展现自己的脆弱。
故作冷漠傲娇的说道:“未曾,你——也不配得到本相的爱。”
此话一出,倒也让两人再也回不到当初。也彻底将当初的美好粉碎了一地,各自说开后,但都成为了敌人。
羽筝怒火攻心,气结之下一口鲜血呕出,手中长剑一闪,拼命的对玺润攻击,不要命的追着他砍杀。
可玺润武功比羽筝高出很多,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反而险些伤在他的手中。
如若不是玺润心软,手下留情,只怕羽筝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而轿撵中啻家女儿又气又急,欺负自己的丈夫,哪里能忍得,就要出轿撵去帮忙时,却被所有仆子安奈住了,毕竟见血的事,新娘最好不要沾染,不然丢人、还不吉利。
听了消息来的语莺啼,瞧了这一幕,心下大急。
羽筝这丫头就是她的克星,爱的每一个男人与她有纠缠也就罢了,居然还都被羽筝所伤。
这不两方正打的热火朝天,语莺啼就要纵身去帮忙时。
羽筝已经手持长剑刺进了玺润胸膛。
在场所有人都吓懵了,他们哪里知道羽筝会来真的,也不明白玺润会当众放水,硬生生的受羽筝一剑。
也好在有这一剑,让二人彻底将关系了结,再见面就是真正的刀兵相见,视若仇敌了。
玺润故意被羽筝手中的长剑刺中,一来是想知道羽筝到底忍心不忍心,二来确实是想以此来还对她的仇恨。
可羽筝对他已经没有了情意,只会因他自己送上门的承受一剑而惊愕,倒也不会心软跟心疼,反而还要用力将剑刺进一些,最好直截了当的要了他的命。
得到她这无情一剑,玺润倒也明白了羽筝内心真正的答案。
赶紧手握长剑,不让羽筝了结自己的性命。
那剑锋利无比,只见玺润握剑的手鲜血淋漓。
清二白有多在乎他家主子啊!莫说语莺啼啻家女儿心疼成什么样子,连同清二白都红了眼眶,担心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
也顾不了那么多,反正伤他主子的人都得死。
随即飞奔而去,手中大刀挥舞,在羽筝与玺润僵持之间,趁其不备直击羽筝胸膛。
只见她因疼痛袭来,内力尽失下,一口鲜血再次呕出,瞬间没有力气,手松了刺入玺润胸膛的剑,就要摔下马背时。
玺润因重伤来不及接住羽筝,反而又是沅止及时赶来,将羽筝接入怀中。
:“阿筝,我来了,你莫怕。”
望着沅止那温柔又充满伤怀的神色,忍不住捂着他的脸颊说道:“真好。”
沅止望着羽筝胸口那道刀口,心中愤怒从中起,将所有痛苦敛去,只剩为羽筝杀人泄愤的心绪。
羽筝赶紧制止的拽着沅止的衣袖。
:“莫要为了我犯傻,沅止,不要,为了沅家,不要——带我走好不好。”
沅止望了羽筝一眼,随即整个都变成了丧尸的模样,所有人大骇,百姓们害怕的赶紧闪躲一旁。
而玺润在身体的疼痛中扫了沅止一眼,也惊惧非常。
幸而此时弗如到来,赶紧将羽筝扶进怀中,直到喂下一颗药丸才罢。
沅止嘱咐着:“好好照顾阿筝。”
弗如点了点头,直接将极力劝止沅止的羽筝打晕。
曲伯为则抱起羽筝就往巫师阁奔去。
沅止此时已经愤怒到没有心智的地步。
提着地上掉落的长剑,纵身跃起,就往玺润劈斩而去。
清二白自不量力,为自家主子挡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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