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是有目的的,故而没有实情相告,只说冉族贵女善妒,毒害了受宠的啻家贵女。
况且两个家族的势力都很相当,这要是打起来,那还了得。
丛帝冷漠的来了一句:“处置了她,给啻家一个交代。”
玺润不愿意依从,反而流露出一丝丝伤心来。
:“君明鉴,此前,啻昀已经害死了小臣的孩子,也算是以命抵命了。”
丛帝不悦,呵斥道:“糊涂,啻家贵女乃是啻昀的掌上明珠,养在身边儿十几载,千般疼万般爱长大的,你的孩子,不过是还未出世的婴孩罢了!难不成你想看到你好不容易才拉拢的冉族与啻家都离你而去吗?”
玺润再三思量片刻,丛帝所说未免实在偏颇,自己的孩子虽未出生,那也是一条性命啊!凭什么他啻昀的就尊贵非常。
他不满,也不甘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如何?自己羽翼未丰,不是与丛帝闹翻的时候,不能违逆他,便只能答应丛帝的要求。
也就在此时,青云依殷勤的送来茶点,正巧玺润也在,便向他表示了自己对啻家贵女的哀思。
虽然真心真意的慰问了几句,但仍旧让玺润不大顺心,只是强压着怒火不说罢了!
丛帝被青云依哄着多吃了两口茶,瞧着他心绪良好,这才挥了挥手,上来两个被打成重伤的仆子。
各个委屈吧啦的向丛帝磕头,他又疑惑又好奇,赶紧询问道:“今儿又是为那般?怎的一个个都伤成了这样。”
仆子恭恭敬敬见礼哭诉道:“禀君,近日不知怎的了,君后似乎得了疯病一般,常常打骂奴仆,甚至在昨日又打死了一个,奴们怕死,故而来求君相救。”
:“竟有此事,尊怎的从未听旁人说起过?”
仆子赶紧委屈的回答道:“奴们想状告,却被君后以家族亲眷性命相威胁,所以才不敢向君秉明。”
:“此间,君后也常常辱骂青云依夫人妖媚惑主,还辱君宠信奸佞败坏朝纲等风言风语,奴们害怕,特来向君秉明。”
丛帝显然已经大怒。
:“放肆,简直是无知蠢妇,胆大妄为、口出妄言。”
青云依在玺润的示意下,赶紧宽慰着丛帝。
良久!给他顺了气之后,这才缓过神来,猛然喝了几口茶,歇息了片刻。
:“君后或许是无心之失,君您莫要与她计较,或许过几日,君后也就知错了。”
经过青云依的一番宽慰,使得丛帝反而对君后越加憎恶了几分。
怒喝道:“此等蠢妇,必废之。”
此话一出,玺润与青云依这才放心下来,甚至都各自得意一笑。
玺润也见好就收,赶紧借口想要退避之时,丛帝突然想起一事来,赶紧询问道:“沐家、珠家、沅家灭门一案,你可查清了?”
玺润赶紧恭恭敬敬的说道:“禀君,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稍待几日,小臣定能抓住真凶。”
:“很好,此事交给你,尊也放心,另外则是啻家贵女的丧事,毕竟是你国相的发妻,此事不能由啻昀胡来,以免成为整个蜀都的笑柄。”
:“君放心,小臣这就去处理。”
丛帝觉得疲累了,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玺润见礼之后,便匆匆退避了。
青云依趁着此时,赶紧向丛帝撒娇献殷勤,生怕自己坐不上君后的位置一般。
当羽筝回到巫师阁后,就要踱步去往书房时,却又偶然听见了那抹熟悉之声。
如今带叟族、冉族等一些大族,各自都偷偷摸摸的派遣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来往都城。
但他们的踪迹却无法查明在何处,也不知这一群一群大量人马落脚何处?
都城的什么地方能装得下这么多的人马,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夜里他们也搜查了都城好几遍,并无可疑之处,甚至看到这一批一批人马的族人也少之又少,就好似这批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次还有一个重磅消息,则是浊言清妻儿的消息,已经在带叟族找到了,而且被何人所害,他们也有了十足证据。
只是当时围场上,控制恶兽攻击玺润的师徒俩已经身亡,尸体被丢在了山崖最深处,如若不是一位百姓上山为自己的母亲治病采奇药,估计永远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尸体。
虽然两个尸体已经腐烂,但好在容貌没有多大变化,也未曾被恶兽们分食,保留的还挺完好,只是他们死前手中紧紧握着的大刀可以发现,是玺润所为不假了。
羽筝听到此处,已经激动的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红着眼眶流起了泪。
她能确定屋里说话的人儿就是沅止无疑了。
这一次,不可能是幻觉,也不可能听错,她激动的推门而入,但似乎又在一阵花草清香中,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赶紧四下打量,四处寻找,可始终都没有他的影子。
这一次,她忍不住的哭了,明明这人就在咫尺,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
巫师赶紧搂着她宽慰道:“丫头,你可是又出现幻听了?是不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频频出现幻觉。”
羽筝不肯相信事实,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感觉他是存在,沅止他还活着,他没有离开我,只是我找不到他罢了!叔父,你是知道的对吗?您一定知道他在哪儿,您告诉我好不好。”
巫师心疼的一面拂着她的长发,一面说道:“丫头,若老夫知道,又何必让你如此痛苦,丫头,你忘了他吧!”
羽筝心痛的不能自抑,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良久良久!她才从痛苦中缓过神来。
巫师瞧着她面色和缓了许多,这才向她询问道:“丫头,今儿匆匆前来,是所为何事啊?”
羽筝平复几许心绪后,从袖中取来两样东西,一个是包有赤色粉末的锦帕,一个是装有解药的小竹瓶。
羽筝将在国相府所闻所见都通通告知了巫师,并将研究好的药方递给了巫师。
说道:“国相府暗阁内有不少这样的傀儡之毒,不论他今后有什么用途,我们都得以防万一才好,叔父可按照我给的方子,多多研究一些解药来,免得以后咱们措手不及。”
巫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拂了拂她的长发,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丫头,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说完!便将那药方当做宝贝一般好好收捡着。
:“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比起沅止、珠玑他们,我算是最独享安逸的了……。”
说道此处!羽筝不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巫师最是了解她的心情的,故而也伤心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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