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给他这老人家惊愕坏了。
虽然担着长辈的名头,可他如今毕竟是平头老百姓,不能受一国堂堂太子的叩拜。
左政史赶紧亲自将这九岁娃娃扶起身来。
直到请了坐,上了茶,这才说道:“帝子前来,到底所为何事?竟这样着急忙慌。”
帝子哪里有心情喝茶,将左政史递来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直言道:“您有所不知,父君如今已经执意要废后,故而才特来请左政史您相救。”
此刻的他,悠哉悠哉的捋了捋胡须,半点儿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是帝子,有些心急了。
:“当初您是极力反对父君废后的,如今您怎的就不管不问了?”
左政史只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从袖中取来一封信件递给他。
帝子仔细阅毕,心情大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您如此镇定。”
左政史笑的意味深长,特意问道:“你可知君后遣帝子来凤凰山,真的就是为了寻老臣想法子救你们母子?”
帝子却也觉得疑惑,思量片刻。
随即恍然大悟:“母后是害怕被父君迁怒,不愿意累及我,这才诓骗了我来凤凰山求助您。”
左政史满意的点了点头。
:“君后爱子深切,为你打算了很多,原本想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来保住帝子你与母族,好在都是虚惊一场,君,终究是明理仁善的君王。”
帝子红了眼眶,就要起身回都城见君后时,却被左政史制止住。
他不解的望着左政史,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他淡笑着说道:“如今都城已经是是非之地,帝子在此反倒安全一些,不过您放心,老臣还有重要事情让您帮忙。”
帝子十分信得过左政史,故而没有任何疑虑的答应了。
而这会儿在山头上采药的弗如与曲伯为,瞧见了小路上一批批人马往都城赶。
二人疑惑的赶紧躲入树丛中,悄悄观察着一切。
这里是所有大族去往都城的必经之路,而且每一批人马都有上千人的人数。
第一批是带叟族的人马,第二批是冉族人马,第三批是博族人马,但都是女性,没有一个男人,第四批便是尔玛族人马。
粗略算来将近五千人马齐集都城而去。
加之先前还有不断派去都城的人马,至少得有几万人的军队了。
二人不免担心紧张起来。
待到人走远之后,曲伯为这才唏嘘道:“看来都城,怕是一触即发了。”
弗如心思比起他来更加细腻,此刻的担心,比之曲伯为来的更加慌张。
:“少公爷如此着急的将计划提前,恐怕他的时日无多了,难不成他没有服用我给他的解药吗?”
曲伯为轻叹一声!提醒道:“傻丫头,你的解药只会暂缓毒性,不过是多捱几天罢了。他如此急切,还不是为了巫女大人,为了给妊家报仇,如若不然,他为何会如此着急。”
听了此话,弗如不由得红了眼眶,赶紧放下手中药篮子,执意要回都城将实情告知羽筝,就算只能在一起几日的光景,她也不愿意一对鸳鸯就此结束。
曲伯为为难的赶紧将她揽入怀中。
:“长痛不如短痛,阿如,你应该能懂得,如若每天面对沅止在某一天突然就死了,何不及早就让巫女大人对沅止死心,这样,就算他离开了这个世间,巫女大人也不会那么痛。”
弗如留着眼泪,一遍遍的捶打着曲伯为的胸口。
不满的哽咽道:“你们男人就知道自以为是,以为这是对另一半最好的成全,实则是硬生生专往人的心窝子挖。”
曲伯为不语,也不愿意争辩,如果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会像沅止这般抉择。
良久!直到弗如冷静些许,这才提醒道:“眼下带叟族的人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估计族落中已经没有人把守,正是咱们寻找证据的时候。”
弗如恍然大悟,赶紧抹去眼泪,跟随曲伯为回了带叟族。
正巧此时遇见浊言清外出,便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的随口问了一句。
浊言清淡笑着,也只能以公事为由搪塞住二人,顺便还提醒着二人莫要乱跑,取笑着他们若被曲家护卫寻了回去就没法在一起了。
此番自以为以打趣的方式能让二人打消怀疑的念头,实则不知他们已经了解了事情所有经过。
与浊言清别过后,弗如与曲伯为刻意偷偷绕过看守的几个暗卫。匆匆潜入了浊言清书房查看。
曲伯为这憨憨翻箱倒柜的四处寻找。
唯独弗如冷静的四下打量着书房内外。
眼下正是都城内乱一触即发之时,浊言清顾不得多少,将近一多半的人马都被带走了。
当然,玺润与他来往的书信也可能被临时毁了。
就在她失望的时候,曲伯为赶紧招呼道:“阿如!你愣着做什么呢!赶紧找找线索啊!”
她没好气的嗔怪道:“找什么找?证据早已被毁了,能搜罗出什么线索。”
曲伯为无奈扶额,赶紧提醒道:“我的笨阿如!浊言清那个老滑头,怎么可能会将证据毁掉,他带叟族所有人的性命都在玺润手里,怎么可能会不留着保一族平安的把柄,况且玺润为人心狠手辣,浊言清不会不知道,必然会留有一手的。”
弗如听罢!瞬间又恢复了情绪,高高兴兴的陪同曲伯为到处找着线索。
好在二人齐心协力,在书房的暗阁内的小匣子里,找到了玺润与浊言清秘密来往的书信。
上面记载了带叟族为玺润暗地里干的所有事。
连同几家灭族的丧尸,都是带叟族出的人马。
二人瞧了书信后,不免对浊言清一顿暗骂,其行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弗如赶紧带着曲伯为将此地恢复原样,随即匆匆回了自己院落。
带叟族的护卫瞧着院落里怎的静悄悄的,有些怀疑,害怕二人是都城那边儿特意派遣来的奸细。
几个护卫大呼不妙,赶紧踱步去了院子里,寻找着弗如曲伯为二人的踪迹。
幸而他们已经悄悄回到了房中,为了掩人耳目,在大白天的行着周公之礼。
几个护卫羞怯的骂骂咧咧出了房门,还顺带帮他们紧闭的门窗。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0296/747018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