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李家的豪宅里。
李在焕正声情并茂地向他的母亲孙福男状告李崇武对他的恶行,他特意没有擦去耳边的血迹,以此增强说服力。
而李崇武早就擦去了自己耳朵边的血迹,此时站在房间的另一端,笑着看李在焕在那里表演。
孙福男像一座石佛一般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李在焕喋喋不休的告状,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难以揣测她的想法。
李在焕告完状发现孙福男没有什么回应,正想再添油加醋几句,被对他了如指掌的孙福男挥手屏退。
“你承认对在焕动手了吗?”孙福男淡淡的看着李崇武,说话语气没有起伏波动。
“没错。”李崇武坦然的点头承认了,他从刚才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见李崇武完全不为自己辩解,一旁焦急的李美京忍不住开口:“崇武会动手也是因为在焕先不尊敬崇武的母亲,这不能怪崇武!”
“大姐!你亲弟弟都被人拿刀片抵在脖子上,拿枪贴着脑袋开枪了,你还要向着这个野种吗?!”李在焕说着又展示了一下脖子上的划痕和耳朵上的血迹。
“你……”
李美京还想再说,却被孙福男制止了:“美京你不在现场就不要掺和了,让两个当事人自己说。”
“是啊,大姐!你不要这么着急,要相信母亲大人会做出公正的决断的。”李在贤这时候站出来假惺惺地劝李美京不要急,言语中却暗戳戳地暗示她对母亲不信任。
李美京虽然也听出李在贤话里的不怀好意,但是这时候也没工夫理会他了,转过头不停对李崇武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和母亲硬刚。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没什么多的好说了,我的确用刀片抵在他的喉咙上,我也的确在他耳边开枪了,而且我用左手在没瞄准的情况下打靶成绩还要比他好。”
“既然这样,我希望你能够向在焕道个歉,对自己的兄长动粗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原本一脸“狗仗人势”的李在焕一下脸色难看了起来,而李美京则神情一缓,孙福男的话语虽然在外人听来有些傲慢,但是对母亲了解的他们知道孙福男这是准备轻拿轻放了。
“兄长?”李崇武一脸莫名奇妙,“我可不记得我母亲除我以外还有别的孩子,如果有她应该会告诉我才对。”
他的一句话让李美京和李在焕的表情瞬间对调。
李崇武继续说道:“道歉?李在焕该向我、向美京姐道谢才对!要不是今天是第一天到美京姐家拜访,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李在焕一马,他现在尸体都已经发硬了。”
他言语间把自己和李家清晰地划开界限。
孙福男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已经给李崇武台阶下了他却毫不领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这是想放弃李家的身份吗?”
“呵——”李崇武忽然冷笑了一声,伸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孙福男女士貌似弄错了,不是谁都对你们李家那些家产有兴趣的。”
“我用李崇武这个名字并不是想和你们李家有什么关系,仅仅是因为我母亲想让我用这个名字。”李崇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个人更喜欢陌生人称呼我‘以利亚·艾斯伯格’,这是我的犹太名字,随我母亲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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