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国,太阳树,葬吾友之处。有泪止不住…地割路,远山远水,没有归宿……”
——狼族古谣
“果子嘞!新鲜的…”“哟!又来买肉吗…?”“客人!看看我打的刀…这甲怎么样…?”“药水!药水哦!‘跛脚仙’最新的方子…‘贯穿伤’?…小问题…快来…”“哎!你知道吗?猫人罕布尔回来了!…带来了…!”“卖报!卖报!鹰主举行第一届斗技会…鹰主贤明!…胜者会获得…?!”一个报童在街上兜售着最新的报纸。
无枝跟队长一行走在太阳树的街道上。那里都是树。阳光闯过重重树叶,好不容歇在了地上,又会被行人接了去,离开老远,不过之后它又会回来。像这里随性自在的人们一样。风不怎么吹得进来,耳朵有点痒,时不时晃晃就可以了…
街上人很多,挤来挤去,十分热闹。要不是都是人的模样,我都会觉得他们只会变成“鸟人”。不用飞行的日子对于太阳树的居民来说也是惬意而自在的吧。
没人注意到这两个异邦人。或是注意到了,也就笑笑。照个面就走了。因为来这里的都是英雄,活下去的都是好汉。商店开在一棵又一棵的大树上,树大的有时会有两家,地上也有,仍叫买着,感兴趣飞上去瞧瞧就好了…
“卖报!卖报!…哎!先生,你要一份吗?…”一只大鸟招呼他了。“来一份!”他喊道。说着那鸟就掏钱,“还是10块?有什么大事吗?”“嗯!还是10块!这期的报纸,小报童还没看完呢…”
那一行人直接就路过,不一会儿就过去老远。他们要去的是正中间的那个鹰主宫殿…
“…听口音,您不是本地鸟吧?…”报童接了钱,望着脑袋微笑着把报纸递了上去。“是的,我来自‘碧无枝’。”……报童先是一惊,然后激得浑身羽毛战栗不住,慢慢的脸上没有了太阳树往日喜悦的神采。他把帽子缓缓揭下,扣在胸口。报童不住低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故意的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哭了出来。那大鸟倒是没什么“都过去了,鹰主可怜的孩子。没事(了)…”“先生!…一…一直…一直都有(事)…”他在哽咽,头低得再也低不下去了。大鸟不会哄孩子…
“迎!异邦客!”刚到,一声喊直接就传了出来,想把他们接进去。紧接着,一声声传唤中,直接走出来两个接人的女官。她们也是跟红鸟一个样子的,只是更清秀了些。左右而立,仰着头,闭着眼,振臂轻嘶。平复下来,缓缓说道“外使不必多礼,请跟我来!”是同声说的吗?“多劳了。”队长回了一句。
女官把他们三个带到了殿中,点头向座上的人示意,齐齐退了下去。一时默然。
殿上璀璨,流光莹莹。巨大的落地窗把阳光和温柔放了进来,照得人心暖暖的。窗上最高处各色镜排布的半圆,连着一个个人高的透明的小方窗直抵地面。落地窗一个挨着一个,间隔均匀,光影交错。一条血红的毯子被阻断在门口。四周立着不知道年代的柱子,柱子上刻着光芒万丈的凡穆、一狼和一…一兔?他们和其他动物一起和谐相处,还有一个立着的残缺是…是…看不怎么明确了…
能容百余人的大房间里现在只有鹰主,一男一女近侍两人和碧无枝一行。正面对着的帘子一遮,整个内堂一片神秘。
队长蹲下,闭眼轻嗥,拍地向他行礼。
“狼神加米尔在上!外使领命至此,特来见鹰主!”
帘子里那人先是沉默,再是沉默。沉默得忘记了回礼。
“外使不必拘束,请起!”声音一起,四周环绕。振心动魄,远扬止极。
不一会红鸟被唤上去了…尽管红鸟上前打报告去了,无枝还是感到了一阵压迫…过后只剩一身悉索。
“你就是‘碧无枝’?”人还没见,声音就先传过来了。声音处直射一支金色的权杖,安稳立在了他面前。蓦地,一个人飞了出来,直接站在了上面。伸脖子、大小眼地打量他。
旁人见了,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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