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肖玉晴胡思乱想之际,云娘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
“小娘子可觉得好些了?这是钟叔先前给你开的药,因里面放置有切碎的老参,弃之可惜,我相公走之前就熬制好了,小娘子一直沉睡未醒,此刻药温刚好,小娘子先服用了吧?”
肖玉晴突然想起一个恶俗的情节:陋室,古装美人,药,若是这床上躺的是个五短三粗的汉子,那美人定会温柔的喊:“大郎,喝药了。”
哈,还好程瑞武是个相貌堂堂的汉子,否则可就堪忧啦!
肖玉晴看着美貌的云娘,心里的念头险险打住,同时为自己把这么善良的云娘与金莲重合,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云嫂子,我已经好多了,这药可否不喝?”肖玉晴盯着药碗,因之刚才的念头产生了对药极度的排斥心理。
云娘正待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不晓得好歹的小丫头片子,老夫这药极是难得,你爱喝不喝!云娘,你喝!”
“啊?是药三分毒,你做为医。。郎中,怎么能这么轻率的让一个有心疾的人乱吃药?”肖玉晴极度的诧异,这小村郎中如此不知深浅,也不知自己先前吃他那几副药有没有吃坏了?
“这药本就是帮云娘开的冶心疾的药!”那郎中回话回得倒是坦然。
“啊?钟叔,你给小娘子开的药与我的一般?”
“不是一般,我原本就没打算救冶她,帮她扎那两针也是随手,若是小娘子好起来了就速速离开,不要拖累我等。”
钟叔进城买药回来的路上看到了通缉令,画中的女子衣着样貌与云娘救下的人一般无二,瞬时吓出一身冷汗。
还好这女子一直躲在室内,外人不曾看见!若是及时赶走,或能免受拖累。
肖玉晴一听顿感头大,原本她见那周爷不曾追赶,还觉得无甚大事,甚至还规划着在此村做为自己古代扬名第一站呢,结果就听来了这份噩耗。
“钟叔,小娘子失忆了,那通缉令上可写明了她所犯何错?”
“唉呀,云娘,你就听老夫一句劝吧,此女不善,家中通敌,已抄家灭族,包庇者处以极刑,你快走吧!”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肖玉晴说的。
“那,我叫什么名字?”
“赵银花,年方十五,于日前奉选于吴越世子侧妃途中逃走,不知去向!”钟叔虽然对此女可能造成的灾难深痛恶绝,但仍是存了恻隐之心,对肖玉晴要知道的消息一点也不曾吝啬。
“云娘,这段日子没有外人知道她在此处吧?”钟叔转向云娘,只盼着云娘回复一声是,此女一走,便没有了包庇连带之罪。
“钟叔,,,,,,先前大嫂曾来闹过,小娘子看不过去曾出言呵斥了几句。。。。。当时村内邻人众多,也不知看去了多少?”云娘小声羞愧的说。
“唉呀,那可就犯了大事了!走,速度收拾了要紧物事,我们去山上找到阿武和伢儿再做他想。”钟叔一听云娘的话就知道事情包不住了,当及立断决定逃走避难。
“钟叔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云娘虽然有点犹疑,却仍是听话的往帐顶摸了过去。
“怎么不严重?那后周的显德帝可是下了严令,不许官差良民与那南唐通气连声,那赵家可好,据然与那南唐李氏通信数封,日前带着一家老小潜逃败露,不论妇儒一律处死!”
“那,咱们这里是吴越,与后周有何干系?”云娘拿下了帐顶的一些细软,加上小林伢儿的衣服用包袱包了起来,打了个结。
“唉!此时不是论那个的时候,你先去山上去会阿武,我去收捡几副你的药剂立马跟来。”说到这里,钟叔扫了一眼肖玉晴:“小娘子还怔愣在这里做甚,等人来捉么?”
那眼风之刀刮得肖玉晴心颤:“钟叔,我,我也无处可去,反正你们已经犯了包庇之罪,不若带上我吧?我在路上还能照顾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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