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居看了看门外,干干的笑了一声,点头道:“反正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不少这一次,而且,这么多天没听到他的声音,我都快没印象了。”
白云居说完,便在白云煦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径直推开了那一扇不大的木门。
直到走出病房,白云居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在一家私立医院内,而从近望远的走廊,全部都已被光亮的白炽灯和蓝瓦瓷铺满,白云居看了一眼悬在头顶的电子钟,赫然发现如今已是凌晨两点半了。
“哦对了,哥哥,在你进医院之后,爸爸好像和你们的校长去别的地方商议什么去了,所以你一时半会见不到他。”
“啊?聊啥去了……”,听到白云煦的话,白云居额头都微微沁出一层薄汗,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臭脾气,他白云居当然清楚,而要是让这样的他与乐岩寺嘉伸那个咒术老顽固碰面的话,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
“哎呀呀,这个我又不知道,不过倒是还有人,在你昏迷时找过你,还叫我等你醒了,带你去找他。”,两人说着,白云煦已经将白云居领到了楼下的花园,此刻正是深冬寒夜,花园内的万紫千红也早已枯萎,湖面结出薄薄的冰面,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将白云煦冻的面色微微发青,但力量已经恢复大半的白云居,此刻却满脸悠然,甚至还将裹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盖在了白云煦身上。
“哥哥,你……”
白云煦看着仅仅身穿一身单薄至极病号服,就打算踏入温度已降至零下的公园的白云居,刚打算扯住他,谁知后者却回头,不轻不重的掰开了她的手指,并柔和的微笑道:“送哥哥到这里就可以啦,嘿嘿嘿,煦儿,回去吧,我没事的。”
“可是……”
白云煦还在犹豫,白云居已经走出室内,向被冰湖包围住的假山下亭渡步行去。
“哟~来啦,恢复的怎么样了?哪有问题么?”,小小的六角亭内,五条悟同样穿着薄薄的意见外套,却罕见的没有将任何东西戴在眼前,姿态随意的靠坐在六角亭的最里侧,哪怕看见大病初愈的白云居,脸上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问题?我还好吧,没什么问题……哈哈哈哈哈。”,白云居耸了耸肩,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五条悟的对面,两人四目相对,明明眼神都是那样清澈明朗,却让空气都莫名压抑起来。
终于,最先打破尴尬的,是提问者五条悟,他轻轻抿着嘴唇,那一双妖精样的眼中,不断闪回着神秘的光芒,就像知晓了什么秘密一般,朗笑道:“是嘛是嘛,没问题就好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担心的饭都吃不下了喔。”
“没看出来啊……”,白云居将眼神收回,也算是解放了这略微显得压抑的气氛。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看着自己这安静如绵羊般的得意弟子,五条悟却有些兴味阑珊。
白云居撇了撇嘴,说道:“有啊,太多了,只不过要是全部都说出来的话,恐怕今天晚上就得在这寒风里呆一晚上了。”
“那就忍一忍咯。”,寒风凛冽中,白云居只看见五条悟那嘴角微微上扬,明明身为人师,他却只让人感觉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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