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都好,你不用挂念家里,家里有我嘞,你爸,你哥都挣着钱嘞,你这刚出门工作,钱要是不够花,你就自己留着,家里够用。
秦黎默:没事儿,我够用,给你嘞钱你该花花啊,别不舍得花。
聊了一个多小时,说了很多。赵丹的鼻子反酸,眼泪闪烁着,就要往下掉,也没有管它。
秦黎默也没想到,有一天跟家里人打电话,不会超过三分钟,只会嗯嗯,哦哦,都挺好,知道了......的他,也会跟长辈有这么多共同语言。
随着顾总的开门声,秦黎默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杨总敲门,进去。小秦啊,明天跟我一块儿出趟差,咱们去项目地取景拍摄,做点儿宣传视频。
现在都来抢流量红利,咱们也得好好利用网络的力量。
秦黎默:好嘞,明天几点,我收拾收拾
......
简单的沟通之后,杨总回了房间,秦黎默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看向天花板,又开始“绘制蓝图”了。
都是些俗套,且最无法反驳的道理。父母和子女的关系,都如出一辙。其实没什么好概述的。
秦黎默想着自己的妈妈,听着那首草帽歌,慢慢的爱上了眼睛。
:Ma Ma do you remember
the old straw hat you gave to me
I lost that hat long ago
flew to the foggy canyon
what happened to that old straw hat
falling down the mountain side
......
like the life you gave me。
眼角有泪划过,他睡着了。
梦里秦黎默回到了小时候,拿着玩具枪,在姥爷家的院子里和哥哥追逐打闹。
那时候,年轻的妈妈,都追不上他。跑累了,就听趴在姥爷的腿上,听那个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故事。
从抗日战争,到内战,到朝鲜战役,百听不厌。秦黎默的姥爷,也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着。
直到秦黎默大学毕业,离开了老家,去了上海之后,老头就没跟几个人再聊起打仗的事情了。
有时候还常常在赵丹的耳边唠叨:
哎,这小墨也出去了,他哥也不在家,就他俩不嫌我,我都没人说上话了现在。
该走嘞,都走了。去年隔壁村,我那个老战友,走嘞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前俩月还好好嘞,你看说没就没了。
以后,等我们这帮老红军都没了,我看呢,也没几个人记得住以前,咱们这这些人,做嘞努力了......
赵丹:谁嫌你了,那小墨他才听几年,我都听了四五十年了。我嫌你,你让俺姐来伺候你,你看俺哥咋也不回来啊!
没当提起这些,赵丹都会有些生气。兄妹三人,她是最小的了,也是生活的最差的。
姐姐的几个孩子,做批发生意,发了财。哥哥家,又是石油工人,第二代也是,退休工资都很多。
只有她,老公老老实实干了了大半辈子,没赚着什么大钱,到也不至于把她饿着,冻着。
只是,自己气不过,他的姊妹,都比自己有钱,生活好,却都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也就赵丹把老两口当个宝贝一样。赵丹的哥哥姐姐,会不定期打些钱,来补偿赵丹,可老两口想儿子,谁又能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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