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
“先生。”梅香云轻启秀口,淡淡地唤了声来人。
“阿勉。”李万衷听见那熟悉又陌生的语调,顾不得半个身子还在火车上,忙是收回四处探寻的目光,回过身来,望着那个窈窕女娘,上前几步,也轻轻的唤了声阿梅的小字。
这还是那个以前常伴身侧,懵懂幼稚的小女孩吗。不不不,当然不是。李万衷想。虽然只比阿梅痴长四岁,一直以来却是以老师的身份和阿梅相处的。离开此地那年,她才十四五岁,自己一走就是三四年,当初那个青涩少女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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