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什么隐藏的通道!
我握着红烛,在地下室里面仔细找了起来,这个地下室特别奇怪,石砖地板上刻着彼岸花的花纹,而四面墙都是金属打造的。
墙体泛着青色,上面还有斑驳密集的铜绿,应该是铜墙。
空气中,那种黑色的余烬散落在地下室的每一个空间,均匀且破败。
我每一块每一块地板寻找敲击,一寸一寸的墙体摸索,足足花了五六个小时,红烛都换了五根,我有些绝望的坐在了地板上,气喘吁吁的扫视着这个奇怪的地下室。
除了那个洞口,这里就是一个全封闭的密室,别说是人了,哪怕是一只老鼠都没有藏身之处。
这里的地板都不是中空的,铜壁上也严丝合缝,就好像是照着房间为模具熔炼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符文和暗记,理论上根本就不存在有机关的可能。
完全密闭的房间,至少两个人凭空消失,而且是在这磁场隔绝术法的封家村,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呆呆的坐在原地,完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的叫了很多遍,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乘龙的笑脸出现在我脑海中,想起了关于封家村的结论,我的心中一阵绞痛,除了出事变成了余烬,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什么可能。
难道,乘龙就这么死了?苍凤也死了?
我看着空气中飘着的黑色余烬,泪水慢慢的模糊了视线,可是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乘龙要想化为余烬,必须具备睡着或者是死亡中的任何一个条件。
可乘龙是知道里面不确定的,他是带着戒备心下来的,以他的身手,又怎么可能在里面被杀呢?
“啊~~~”我敞开嗓子大喊了一声,声音回荡在整个地下室,企图引出这里面的危险。
可是理智告诉我,如果这里面有危险,早就已经出来了。
无数的可能在我脑海中出现,最终,我理清楚了一条可能性。
也许是苍凤趁着乘龙要背他出去的时候突然偷袭乘龙,对乘龙造成了致命伤害,而乘龙也在临死前反杀了苍凤,这才导致他们两个人全部都消散在了这地下室里面。
或者不是苍凤,还有其他人代替了苍凤的角色,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
到底是不是苍凤?
我皱了皱眉头,毕竟我没有亲眼所见苍凤,只是听到了苍凤的声音,光从声音来判定就是苍凤,可能有些草率。
我转头看了看洞口,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悲伤的情绪,拿着乘龙的铁棍,爬了上去。
现在得出去确认一下苍凤的下落才行,留在这里也是徒劳无功。
看了一眼洞口,我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这封家村的秘密,总有一天我要把它弄清楚,哪怕是乘龙是真的葬身于此,我也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外面已经天亮了,我重新盖上木板,走出卧室来到了堂屋。
清晨的阳光直射堂屋,光线有些刺眼,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正对大门的神龛上面。
上面有一块倒了的红色牌位,牌位上的红漆已经小面积脱落,正面盖在神龛上,也看不出来上面写的什么。
让我疑惑的是,这个堂屋里面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可唯独这个牌位上面的灰尘却很少,像是前不久就有人专门擦拭过一样。
出于一个葬师对牌位的敏感,我走到神龛边,踮起脚把那个牌位拿了下来。
牌位不过三十公分高,周围还有镶边,虽然已经很老旧了,但是依旧能看出来做工不错,不过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
牌位的正面只有三个字:仇千魁。
看着牌位上面的三个字,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封家村的村民都姓封,怎么还有一个姓仇的?
而且哪有人的牌位会只刻一个名字的?至少也会加个后缀或者前缀才对。
仇千魁……
我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把它放回了神龛上面,一转身,只听见‘啪嗒’一声,再转头看去,那个被我放好的牌位自己倒在了神龛上。
我蹙眉看着那个牌位,这诡异的现象让我有些惊讶。
我伸手把他摆好,然后紧紧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在我刚一转身的时候,啪嗒一声再次传来,我一转头,牌位果然又再次倒了下去,依旧是正面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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