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奸臣谋权篡位
公元3至4世纪,在遥远的青藏高原上,邦国林立,悉补野部落,在雅砻六牦牛部落中慢慢韬光养晦,不知不觉,悉补野部落在香木布河一带,牛羊膘肥马壮,一坝坝的青稞,每逢夏季绿油油的一片,争先恐后向上拔节生长。秋天一垄垄金灿灿的麦田,在微风摇曳下,穗粒翻滚,收成喜人,慢慢助长了悉补野部落向外扩张的野心。
人口逐步繁衍生息,地域空间受限,无法满足发展需求,就采取武力开疆拓土。
在悉补野部落第六代首领止贡赞普带领下,全部上下励精图治,妇女儿童放牧耕种,十四岁以上男丁编入讨伐队伍,东征西伐,驰骋沙场。
雅砻大地霎时间群雄争霸,战马厮鸣,狼烟四起,成为权力争夺的焦点。
经过数十年生杀抢掠,悉补野部落逐渐吞并其他五个部落,成为雅砻六牦牛部落最高首领,雄霸一方。
出人意外的是部落联盟中罗昂达孜对部落首领这个位置,早已蠢蠢欲动、垂涎三尺,一直在寻机下手。
四处对以前的旧部落首领进行游说,极力拉拢自己势力范围,策划怎么在一场动乱中,杀死止贡赞普,早日登上雅砻部落联盟首领头号宝座,而挖空心思。暗地里大肆收敛财物,向其他同谋封官许愿,笼络人心。
经过七年之久谋划,罗昂达孜拉拢了雅砻部落中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对止贡赞普溜须拍马,凡事毕恭毕敬,夹着尾巴做人,暗地里却偷偷干一些见不得人勾当。
眼瞅着时机一天天成熟,只要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切都朝着预料方向发展,胜券在握。
每天晚上罗昂达孜躺在卧榻上,月光从窗外挤进来,洒在地面上,留下参差斑驳的光影,他整宿整宿睡不着,翻来覆去酝酿,如何做到点滴不漏组织好这场权变......
在一个云黑风高夜晚,天边的乌云一片片黑压压地碾过来,狂风呼啦啦地吹,屋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宁静,能够清晰听见外面行人穿过走廊轻微的脚步声。罗昂达孜觉得千载难逢的机会已经到来,便秘密派下属前往止贡赞普住所四处打探,对各个哨所兵力进行侦查研判,搜索进攻缝隙。
罗昂达孜与同僚在地下密室,经过一番密谋,乘着今晚外面狂风怒号,一片漆黑,不易被察觉。召集所有主力军埋伏在城门外二十里地,等待后半夜秘密行动。
等到傍晚天空逐渐拉下漆黑的幕帘,只看见一群群士兵扛着一袋一袋食物从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跑出来,七手八脚把倒出风干牦牛肉,每人分发一份,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穿着一身皮袄的人,揩了揩一下脸上的汗液,在地上使劲跺了几脚,连续干咳几声清清嗓子,举起右拳,抬高嗓门大声急呼道:
“将士们今天晚上我们要背水一战,大家把平时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今天晚上成功了大家都有享不尽荣华富贵。”
所有将士举起手中的刀,齐声附和道:“杀、杀、杀......”
等所有士兵吃饱喝足,已临近后半夜。
罗昂达孜在环顾了一下四周,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额角那颗朱砂痣,眼看时辰已差不多了,向一个下巴留着一撮性感山羊胡子,大腹便便副将招了招手,叫他下令命令所有将士向止贡赞普寝宫进军。
在五公里外实地勘察,看见离城堡不远处有两个瞭望塔忽明忽暗,想必是有重兵把守,夜晚加强了防卫。
前往探路的两个先锋,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气喘喘吁吁地道:
“报、报、报......”
话音刚落,边上一个瘦高瘦高,皮肤黝黑男人砸巴了一下嘴巴,一脸严肃地呵斥道:
“前方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两个士兵慌忙跑过来躬身行礼,结结巴巴地道:
“启禀、启禀、将军、将军,前方、前方、哨所、哨所、有、有六个士兵、六个士兵把手、把手。”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副将大手一挥,六个弓箭手像猎犬一般迅速蹿到前面,三下五除二放倒了瞭望塔上的哨兵,所有人亮出寒光闪闪弓刀,东张西望,兵分三路徒步前进血洗城堡。
一个叫普姆的下人听见唰、唰、唰响动声,心里不由得怦怦直跳,忽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群拿着刀的黑衣人冲了进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像丢了魂似的撒腿就往止贡赞普的寝宫跑去。
止贡赞普刚刚忙完政务,伸了个懒腰,一屁股瘫坐在榻垫上,屁股都还没坐热,板门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推开了,瞥见一个小丫头连门也不敲,就冒冒失失闯了进来,感觉没大没小的缺乏礼数。
止贡赞普恼羞成怒地道: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慌里慌张像什么话?”
又继续嗔怪道:“真不懂规矩。”
普姆浑身上下不停地直打哆嗦,泪水不自觉哗哗淌下来,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紧张,有些口吃地哭丧着脸道:
“大王、大王外面、外面有、有一群、一群黑衣人、黑衣人闯进来了、闯进来了......”
止贡赞普一听,心头不觉一惊,张大嘴巴半响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地恼怒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旁边暗板上,顿时勃然大怒,道: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私闯寝宫,被我逮到看我不趴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怒气冲冲踢了旁边暗板一脚,正剑拔弩张往外走去,只听见大门吱呀的一声,几个五大三粗汉子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紧跟着罗昂达孜带着二十多个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中门,也跟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止贡赞普满脸惊异之色,瞟了一眼进来的这群人,怔怔瞧着罗昂达孜,用手指着他的头破口大骂道:
“原来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不赶紧放下手中兵器,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旁边下人普姆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吓得魂飞魄散,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活生生像一蹲雕塑一样敛声屏气站着一动不动。
止贡赞普满脸怒色,旋即咬牙启齿地道:“不要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重重的往桌子拍了一巴掌,大声怒道:“快来人拿下这个逆贼。”
昂罗达孜“嘿嘿嘿......”仰头大笑,露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故作轻松地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胡须,甩了一下背后的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首领束手就擒吧,整个宫堡现已被我全部包围,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念在你有恩于我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一个舒服的死法。”
止贡赞普露出狰狞的面孔,拔出腰上佩戴宝剑,露出一道金光闪闪寒光,怒道:
“我呸,你这个狗叛徒,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枉费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竟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昂罗达孜开始露出凶残的面目,稍微抬高了嗓音,故作惊讶地道:“那我还得好好感谢你的栽培,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
旋即又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色,鼓起两只大眼珠子,好像一口就想把止贡赞普吞下肚子一样,阴森森地道:
“你这个老不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止贡赞普欲跑上前去与罗昂达孜拼命,只见两个士兵大步跨上前来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使他左右动弹不得。
昂罗达孜随后一把揪住止贡赞普的衣领,一脸幸灾乐祸地哈哈哈大笑起来,使得整个屋子的房梁都跟着一起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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