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会先去晚吹堂,又或是去找秦添密谋什么。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格外谦逊地说,“不知罗督军,可否替我引荐一下?”
主动出击的苏姣姣令人担忧,一个来历不清的带发修行女子,来似锦城的第二日就惹了这么多事情,罗琛此刻不得不提防着。
“没有人来接你,意思还不够明显?”
其实苏姣姣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也算是福大命大;毕竟司迩利的“老规矩”都是装进麻袋里,扔到猪笼里,山郊林外一丢,草草了事。
苏姣姣却莞尔一笑,弯弯的眼角好像在说话,“莫非,罗督军不是来接我的?”
“我怎么可能……”罗琛话锋一转,这丫头套路着实多,不顺着她的心意,怕是日后又要多生事端。
而苏姣姣想得更深远,目标既然只是罗琛,那么叫司迩利都知晓,才是最大的保障。
“那就请督军带路吧。”
苏姣姣不给罗琛半分反悔的余地,自然又亲切地“帮忙”调整方向,大摇大摆进了门。
“苏小姐,这可是丞相府。”
罗琛以不变应万变,此女子虽不简单,可硬闯不见得有多轻松。
现在只是跨过一道大门,殊不知丞相府的每一处青石板上,都藏着无数的机关。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是抱着赴死的决心。
罗琛最头疼便是这样,如果一个人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成为他的软肋。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步迈出前,罗琛适时拉住往前冲的姑娘,只想弄清楚到底意欲何为。
从秦添手底下逃了两次,众目睽睽之下让秦添难堪,这般又孤身闯到这儿来,一看就心机叵测。
“做我该做的事,罗督军确定要知道?”苏姣姣见勾起了他的兴趣,赶紧趁热打铁继续往下说,“起初我是爱慕着他的,但当亲人死在面前的时候,我发现再也不能原谅了。”
“所以,你想报复他?”
罗琛的理解能力果然不错,苏姣姣满意到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司丞相也恨之入骨吧?”苏姣姣默认和司迩利有共同的打击对象,更是直言不讳地指出要与之合谋。
但罗琛坚决地不接受,“你知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比他,要好一点吧。”苏姣姣眯着眼睛笑道,仿佛对司迩利充满了期待。
“好一点?嗯?”罗琛很后悔当初没有问清缘由,要知道可不能由苏姣姣先发制人。
“那是自然。”说罢,只听到纤细又拖尾的嗓音散开,“司丞相,民女苏姣姣状告祭司秦添!望丞相大人替民女做主!”
不过秦添万万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哭诉虚有的冤情,倒像是以前死乞白赖的人,不是本人一样。
厅内的司迩利,依稀收获了她的诉求。
却也只是摆手叫下人去请离,还不到相见的时候,他也觉得罗琛会妥善处理好。
“他不会见你的。”罗琛知道义父有多谨慎,区区一个没背景的孤女,谁知道是真的背叛秦添,还只是来打探虚实。
苏姣姣也明白对方的顾忌,于是心一横牙一咬,大大方方地继续喊道,“民女知道,秦添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事关太寅……”
当“太寅”二字从她嘴里蹦出的时候,罗琛几乎本能地接过话茬,“大人,此女妖言惑众,容属下带去审问。”
“慢!”
徐疾如风的雄浑声音从南面传来,正是司迩利对苏姣姣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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