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司迩利早朝都没去,除了和柳儒商量进宫事宜,左右来回踱步等着消息。
柳儒第一次看到司迩利这般焦急,忍不住吐槽道,“我说,司大人,人不是找到了么,你坐一会儿?”
这么神色匆匆的,要不是柳儒还没见到本人,还真以为司迩利是为儿子担心。
“你知道个屁!”
司迩利口吐芬芳,柳儒蓦地觉得颜面扫地。
所有人都以为柳儒是一棵灵魂的墙头草,但殊不知的其实他唱的是双城记。
成为一个灵活的探子,装傻充愣便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我……是,小的不知。大人你开心就好。”柳儒像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笑眯眯地看司迩利反复坐下和站起,手里的拳头却悄悄捏紧了。
司迩利以前也主动联系柳儒,但可没这么颐指气使过;而且,连太后那女人,也没这般辱骂过他。
柳儒心里头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大人,景侍卫送回来了。”
“请—”
司迩利早早就备好了她喜欢的早膳,虽然是按照她娘的口味,但觉着也没差多少。
父母两个人,这女儿总得随一个吧。
苏姣姣被带到了逃走前歇脚的地方,可景和却被请去了别处。
“他,该不会……”
苏姣姣只是忧心司迩利会不会找他麻烦,毕竟是祭司府的人,负有连带属性。
小丫鬟急忙打消了她的顾虑,“姑娘多虑了,大人要和景侍卫说几句话。”
景侍卫?
“你认得?”
“是,好像叫景和吧,是祭司大人的贴身护卫。”小丫鬟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苏姣姣愈发觉得疑惑。
原主认识秦添已有十年,为什么根本不知道景和的存在。
这简直是渣男中的渣男头子。
苏姣姣恨得牙痒痒,连拿糕点的手都抖个不停,身子更是不自主地哆嗦。
“姑娘,婢子去请太医来瞧瞧。”
小丫鬟那叫一个机灵,昨天伺候她沐浴时候就明白了苏姣姣的份量。
她要是身子不好倒下了,无疑自己的小命也危在旦夕。
苏姣姣没有拒绝看大夫,倒是也想看看,在司迩利心中,是审问景和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大人!”
小丫鬟连跑带喘地冲到议事大厅,三双眼睛死死地看向她。
“噗咚”一声跪地,小丫鬟哭腔立马就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噎着说,“她,姑娘……姑娘,”
“有什么事,慢慢说。”
司迩利此刻却格外淡定,似乎完全不想叫景和察觉异常。
因为只要他表现出对苏姣姣的在乎,那么秦添就又多了一个把柄。
“司大人看来有的忙了,下官先走一步。”景和内心对苏姣姣充满了感激,赶紧趁着司迩利分身乏术,话音未落,拔腿就跑。
“起来说吧。”躲在后方的柳儒过来扶起了小丫鬟,色眯眯地看着。
“她……不舒服。”可想了老半天,小丫鬟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柳儒趁热打铁道,“那老朽,去把个脉?”
“嗯。”司迩利一听就不得劲,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就骗骗伺候的人。
这苏姣姣,看来是算准了自己不会拿她如何,放肆得无法无天,还真和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各种小表情都几乎一样。
小丫鬟低着脑袋作揖拜过,领着柳儒弯弯绕绕,很快就来到了苏姣姣面前。
“这……”柳儒在看见她的时候,仿佛一切都说得通了。
和程月禾长得很像,身上却有几分司迩利的气质。
“你也很吃惊?”
苏姣姣对程卯所言更是深信不疑,原主亲爹灭了原主亲娘全家,这等血海深仇,何止“不共戴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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